“錢墨完了,被謀舉之牌化為的大手扔出了考場,將終生無法參加謀舉,永遠無法成為謀士,錢家自錢淩雲之後的這一代完了。”
“這蘇澤到底是何人,謀舉之牌有靈,一般天賦的人根本不屑去看上一眼,為何偏偏這蘇澤遭受到了記恨,謀舉之牌竟然生出如此大怒,直接革除了一位天賦絕佳的謀生。”
諸位謀生竊竊私語,看著蘇澤的目光更多了一絲畏懼,青衣老人與李青峰相視一眼,齊齊放下了成見,心有靈犀一般,朗聲長喝。
“蘇澤,謀舉第一日,通過,耐力與品性都是上等!今日謀舉結束,諸位謀生可在城主府中自尋一處閣樓休息,靜待天明!”
隨著兩位主考官雷厲風行的催促與謀劃,第一日謀舉結束了,在眾多謀生的竊竊私語中,蘇澤如同逃跑一般拉著落雪的小手,眨眼間消失在了此地,錢淩雲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雖然依舊沉默,可是陰沉的麵龐,卻隱隱在昭示著他內心無與倫比的憤怒。
曾幾何時,他錢家在北冥城呼風喚雨。
曾幾何時,他錢淩雲想要的女人那一個不是主動投懷送抱。
唯獨在蘇澤這裏,他們錢家子嗣仿佛找了魔一樣,接二連三吃了虧,還有那位叫做落雪的少女,表麵性格看似柔弱,卻貞烈如火,錢淩雲響起當初他見到落雪的第一麵,不禁握緊了雙拳。
“查,去查清楚這個叫做蘇澤的底細。”
錢淩雲冷冷低語,在他身後,一道煙霧般的身影悄然浮現,接著單膝下跪,又悄然消失。
其實不止是他,如今的北冥城,還有很多人對蘇澤的身份都很好奇,畢竟,誰也不知道,曾經作為一個租客的少年已經悄無聲息的換了一顆靈魂。
入夜,涼如水。
在任何一個世界,休息與勞動都是密不可分的。
北冥城對謀生的優待很多,每一位參加謀舉的謀生都可以在城主府內找到一處閣樓休憩,城主府內的閣樓很雄偉,飛簷翹角,古色古香,而且每一座閣樓之上都雕刻了一條盤旋著的五爪金龍,這在天謀大陸有著‘臥龍降世,謀德蒼生’一說。
某一座略顯偏僻的閣樓中,蘇澤倚著紅玉雕徹的華貴窗台邊,怔怔出神望著天空,月色落在他的樸素麻衣上,將這位少年襯托出些許神異。
他受傷了,卻臉色淡然,仿佛沒人可以察覺。
“哥,茶泡好了,落雪今天好累,先去休息了。”
月色入閣樓,閣樓中一位白裙少女沐浴著月光,如廣寒仙子般聖潔。
落雪將一盞冒著熱氣的茶水放在了茶幾上,蘇澤隻是輕輕哼了一聲,這讓落雪本就有些落寞的麵龐上更添一絲怒意。
“哥!今天你為什麼要那樣做,一次謀舉而已,大不了我們不參加了,你是不是太久沒出去,已經瘋了嗎!”
“恩。”
蘇澤呆呆望著天上的明月,哼了一聲。
“你...”
落雪咬著銀牙,眸中泛起一絲漣漪,此時,她卻突然聽見一聲巨大的敲門聲。
咚咚咚!
來者看似客套的敲了敲門,接下來,還不到一秒時間,門就被推開了,同一時間,一位戴著古舊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莫先生,你怎麼來了。”
見到債主突然來襲,蘇澤與落雪立刻同仇敵愾了起來,齊齊站在窗台邊上,仿佛再說‘隻要你要讓我們還錢,我們就跳下去’。
“我不是來問你們要錢的..”
莫先生哭笑不得,一推眼鏡,指了指蘇澤。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