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翔消失的消息時,沈開雲正在辦公室裏聽美嘉彙報工作情況。沈開雲把手裏的文件夾往桌上一摔,發出“啪”的一聲,把美嘉嚇了一跳。
簡直是廢物!就這麼一個人你們都看不住?!
彙報那人低著頭不敢說話,美嘉忙道:沈總您放心,東城雖然不小,但也不是太大,找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說著朝那人使了個眼色,讓他離開。
沈開雲看了她一眼,厲聲道:就怕他早已經離開東城了!
美嘉道:我們馬上增派人手,一定把他找回來!
沈開雲沉思片刻,道:旁人倒沒什麼,我是怕讓許天長見到他。
美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沈開雲的臉色,道:許天長身在上海,文翔怎麼還敢回上海?
沈開雲輕輕哼了一聲,道:怕是我們都低估了這個小子!想到此,他又問道:最近丹丹怎麼樣?
美嘉回道:沈總,您放心,前幾天我剛去看了她一趟,挺好的。
我聽說……有個叫陳柏的小子對她有想法?
美嘉一愣,想不到沈總連這個都知道,她隨即笑道:是,這個陳柏從丹丹一轉過來就開始追她,可是您也知道,丹丹可是您的女兒,一般人怎麼能入得了她的眼?
沈開雲仰在座椅的靠背上,丹丹從小就喜歡跟許天長在一起玩鬧,她對許天長的感情,他做父親的怎能不知,許天長也是個有能力的年輕人,隻可惜……他是許宗民的兒子!
沈開雲閉上眼睛,擺了擺手,美嘉見狀,便輕輕地走到門外。
程美嘉拍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這個老總可不是那麼容易伺候的。正在這時,手機響了,美嘉拿出來一看是孫立言的號碼,臉上的表情頓時舒緩了下來。
喂。美嘉接通電話。
程總,今天中午肯不肯賞臉呀,一起吃飯!
美嘉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啊立言,大老板來公司了,我得隨時候著。
孫立言一撇嘴角:我吃醋了。
美嘉輕笑了一聲,道:我知道啦,晚上陪你好吧?
那……隻能這樣了,下班我去接你。
掛掉電話,孫立言握著手機好久沒動,臉上滿是憂愁,他好像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卷入的人越來越多,而他已無退路,隻有這麼走下去,走下去。
小小自從見了這杯奶茶和這片紅葉,她再也沒有心情做其他事情,收拾書包走出了圖書館,可是去哪裏呢,去哪兒都沒有他的陪伴,小小獨自走在空曠的校園裏。她確定,許天長現在在東城,可是他為什麼要偷偷的來,既然留下紅葉,說明他對自己也如自己對他一般,可是為什麼不能見麵呢。哪怕,隻是見上一麵,看看他,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她就已經很滿意了。她已經撥了好幾次那個號碼,但是一直無人接通,許天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想你,你知道嗎?
許天長已經回到了酒店,斜躺在那張跟別人換來的床上,閉目沉思。他在想什麼?很多人的麵孔又開始在他的麵前不斷呈現,最後定格在腦中的是小小的麵孔,她托著下巴坐在圖書館的書桌前,眼睛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天長睜開眼睛,也扭頭望向窗外,他的目光碰觸到窗台上的那隻望遠鏡,便跳下床來,走到窗邊把望遠鏡拿在手裏。
許天長隱隱約約能看到小小坐在床邊,手裏還拿著那片紅色的葉子,一動不動。許天長就這麼看了好久,也一動不動。
期間,許天長接了個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天長啊,你昨天怎麼也沒回家,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
我知道了媽,沒事,你放心吧。這兩天公司有點事需要處理,忙完這兩天我就回去。您自己多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