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嚴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孫立言推開門進來，看著站著的兩個人，朝許天長笑道：天長，什麼事啊這麼著急叫我過來。
許天長看了一眼孫立言，開門見山道：你和沈開雲到底是什麼關係？
孫立言道：天長，你在說什麼呀?
許天長走到嚴昭麵前，眼睛直盯著嚴昭：言哥，我想知道沈開雲的司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沈開雲現在就在東城，你和他……許天長緩緩扭過頭：這不會隻是一個巧合吧？
孫立言這下算是明白了，剛才接到許天長電話時他就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聽他說話的聲音一陣冰冷，原來是許天長把自己當成是沈開雲的人了。
孫立言看了一眼牆角的文翔，朝許天長說道：跟我來吧。
說著就帶許天長到了隔壁一個屋裏。
兩個人坐下，彼此都不說話。孫立言看著許天長，許天長也看著他。孫立言在心裏笑道：這小子倒是挺沉得住氣！
我和沈開雲的關係就同你和他一樣！
那嚴昭呢？
臥底！孫立言微微一笑，前段時間他犯了錯，讓沈開雲給開了，所以我就讓他跟在我身邊，需要的時候也好幫把手……
許天長看著地板，許久才開口道：我怎麼信你？
孫立言歎了口氣，拿出手機來，遞給許天長。
許天長瞥了一眼手機，這一瞥，目光卻好久都沒有再離開。
驚詫，興奮，喜悅，痛苦，遲疑……從心裏邊一波一波地湧動。
許久，許久……
許天長抬起頭來，孫立言忽然發現他眼角正噙著一滴淚珠。
孫立言緩緩道：這是我妹妹。
許天長從椅子上跳起來，瞪大了雙眼看著孫立言，是的，是的，他曾經聽阿雯說過她有一個堂哥，打台球十分了得，隻是那幾年他一直在外地，許天長也沒有和他見過麵……許天長忽然仰起頭看著天花板苦笑兩聲，道：這麼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
是。
許天長頹然坐下，自言道：我對不起阿雯……
孫立言看了一眼許天長，歎口氣道：你是對不起她，妹妹剛出事時，我恨不得把你拉過來揍上一頓，不過你也是受害者，揍你能解決什麼問題呢？我妹妹的眼睛畢竟是看不見了，也站不起來了……孫立言說到這裏有些哽咽，妹妹那年受的苦以致今日所有的遭遇，他怎能輕易忘懷？！
許天長看著手機上阿雯的照片，她的笑容還是那樣溫婉，可以模糊看到茶色鏡片後眼睛上的微微創傷。許天長伸出另一隻手觸摸著照片裏的她曾經的戀人，希望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她的溫度。如今，她已是別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