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童邊走嘴裏邊嘟囔著什麼。
等他走近了,才聽到他不停的說著:“交友不慎啊!誤交損友啊!”
牧童一屁股坐了下來,倒了杯茶水,抿了口,便不再做聲。
白浪笑道:“牧童小友,怎麼個交友不慎呢?!”
牧童撇撇嘴看了看屠帆,又對白浪說道:“你是準備跟這家夥交朋友咯。”
白浪回道:“已經是朋友了。”
牧童搖頭道:“那算你倒了黴了!他啊!早晚會拉你入火坑,帶你上刀山!”
屠帆笑而不語。
牧童又對屠帆道:“你說,我第一次來這是不是你帶的。”
屠帆道:“是!”
牧童又道:“你說,我這次來是不是也是你帶的?!”
屠帆不置可否。
牧童苦道:“白花花的靈石,幹啥不好,嗯?非要讓我到這輸個精光!這不都是你害的?!”
屠帆:“額!不是輸,是暫存!”
白浪:“哈哈哈!有趣!”
牧童紅了臉:“暫存個屁,怕是存起來容易,想往出取就難了!”
屠帆:“也不難!”
牧童:“哦?!”
屠帆神秘的笑了下,說道:“你就等著跟大哥吃香喝辣吧!”
牧童也不理睬,隻是一臉不屑的磕著花生,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大轉盤那,滿臉的意猶未盡!
正瞅著!忽見轉盤跟前,一陣哄鬧,然後便有人喊道:“出龍啦!出龍啦!”
牧童趕忙起身,遂又坐下,將一把花生攥的咯嘣嘣響:“****蛋了!我剛撒手就出大頭了!”
“哈哈哈哈!”屠帆跟白浪皆哈哈大笑起來!
牧童很鬱悶,回頭從懷裏扣吧出一把靈石,往桌上一拍,沒好氣道:“走走!今天我做東,喝點酒!解個愁!”
屠帆聽此,趕忙起身,拍掉身上的果殼,一把拉起白浪,急道:“趕緊的!”
白浪愣道:“吃個飯,用得著這麼急麼?!”
屠帆笑道:“你有所不知,我這兄弟請客,那可是稀罕事一件呢!”
金鉤酒樓,坐落在金鉤崖北麵,背靠著金鉤山,於樓上能將整個金鉤賭場盡收眼底。
三人要了三間客房,又點了些酒菜,便上了樓去。
樓上,三三兩兩的幾桌客人,皆悶頭吃著酒,想來也是輸了不少。
牧童等人,撿了個臨窗的座位坐下,此時,小二已端了酒水前來。
牧童接過,各滿了一杯,又自己斟滿,一口飲下。
而後,便搓了搓長臉,歎起氣來。
屠帆見狀笑道:“咋了?還賭出內傷來了!”
牧童撓了撓頭,也不言語,又自斟滿,仰了下去。
白浪端過一杯,也一口飲了:“在下秋林山白浪,也是輸了個幹淨,牧童小友的心情,我最懂。”
牧童點點頭,給白浪和自己填了酒,兩人碰了一下,各自飲完。
屠帆靠在椅子上,看了看兩人,哈哈大笑:“哎呀,你兩也真是奇葩!一個隻壓大龍,一個隻賭呆兔,都是一根筋,今天能遇到,也真真是臭味投到一起了!”
牧童又搓了搓臉歎道:“別說了!我以後再壓大龍,你們就把我手剁了去!”
白浪倒不以為然,喃喃道:“即便是剁了手,我還是要壓我的小白!”
正說著,酒菜已備齊,三人觥籌交錯,有說有罵,終於豪飲起來!
一頓酒直吃到半夜才算作罷,對於白浪,也算是認識了。
這白浪乃是秋林山內門弟子,拜杜一掌門下,而且白浪還是個正脈弟子,所謂正脈弟子,就是說其父母或者祖輩皆是仙人,生於仙界,更不必登榜,一出生便有中階以上天資。
這正脈弟子天生仙力,在參演天道方麵要比仙榜弟子高出許多,在仙界可都是些香餑餑,但白浪怎會落到此處,跟些不入流的賭客們混在一起呢?
說到此,白浪也是唏噓不已。原來白浪乃是精妙天資,精妙天資屬陣法,醫道方麵的。名字好聽,卻雞肋的很。
陣法,即便是普通弟子,鑽研個幾十載也能小有建樹,而醫道,更不必說,仙界太平,仙界中人,又各個食靈穀,飲仙水,身體好的很,哪還用得著看病?!
再說這白浪,生得一顆浪子心,根本就不把仙門修習放在眼裏,隻喜歡遊山玩水,涉獵求奇。
有些事就是這樣,資質差的,削尖了腦袋也要奔個明堂出來,像白浪這樣資質好的,卻又不屑一顧。
隔日,三人又在周邊玩了會,中間,白浪回了趟山門,牧童壓了會大龍,未中,而屠帆還是賴在馬尾和斑點上,贏了些小錢。
到了第三日中午,屠帆拉了牧童早早守在靈獸場旁,而白浪卻遲遲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