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一路攬著李歌城往軍營的邊緣走去。還沒等李歌城發問,秦衍就低聲說道:“那食物有問題。”
李歌城心頭一跳,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什麼問題?”
秦衍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眼裏甚至還帶著點厭惡:“那食物絕對不是朝廷正常派發的糧食,裏麵摻雜了其他東西,看起來倒像是草料。”說道這秦衍冷哼一聲,眼中嘲諷地意味更濃:“連我的黑炎都不吃的東西他們居然拿來給人吃,嗬~一群雜碎。”
李歌城沉思一會兒道:“那麼接下來需要探查這個軍營了。士兵的病也需要找出病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一亮“或許,食物就是病的源頭。”
看著李歌城清亮的眼眸,秦衍攬著李歌城的手指不自覺地揉搓了幾下。“我們查案已經花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拖得太久對我們而言肯定不利。”
李歌城微微頷首,隨後又蹙起秀氣的眉頭:“隻是我們未必能留的下來。”畢竟苟盛從一開始對他們就十分抵觸,也再三言明午飯過後離開軍營。
秦衍沉默下去,顯然也是想到了相同的問題。
“不過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李歌城的目光落在秦衍身上,意味深長。秦衍心底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回到帳篷,苟盛還是勸著娜月麗多少吃了點東西。看到秦衍回來了,娜月麗一下把注意力投在他的身上。“秦哥哥你沒事吧。”
“細皮嫩肉的,那可說不好。”苟盛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娜月麗覺得苟盛這幾天火氣格外大······以前仗著自己比她大還總說她嬌慣,娜月麗輕哼一聲,明明矯情是他才對。
秦衍沒回答,隻用餘光看著李歌城,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李歌城從後麵走上來扶住了秦衍的胳膊“秦兄確實是身體不大好,”不顧秦衍隱晦的瞪過來的目光補充道“有些腹瀉。”笑話,好不容易說服乖戾的秦衍配合自己哪裏還容他退縮。
苟盛眼裏盛滿了幸災樂禍,在娜月麗耳邊不住地強調著:“腹瀉啊,原來是腹瀉。嘶~”娜月麗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還使勁地碾了幾下。
李歌城扶著秦衍坐下後看向苟盛:“秦兄現在身子虛得很,依在下之見怕是得在這軍營夜宿一晚。”
苟盛也不隻是一名莽夫,自然聽出了李歌城的話裏的深意,剛想找個理由拒絕,娜月麗就唰的一下站起來一臉緊張地看著“虛弱”的秦衍說道:“秦哥哥你怎麼樣了?是不是這裏環境太差導致的?有沒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
苟盛心底的一股無名火又躥了起來,人家明顯是在找借口留下來。還有明明才剛來,他媽哪來環境太差。“這裏有軍醫。”
李歌城施施然說道:“聽聞軍營的將士大多生了一種渾身乏力的怪病,想來軍醫也是忙於救治。倒不如讓我們休息一晚或許會好上一些。”
苟盛聽出來了,這倆家夥就是打定主意待在軍營了。看著娜月麗殷切的目光,苟盛冷哼一聲:“隻要明早別是病得起不來才好。”正好看看他們在這軍營裏想整幺蛾子。“至於你,”苟盛轉頭看向娜月麗“我已經派人通知了罕莫大人,你還是早早回城的好。”省的和這兩個懷著鬼心思的人待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