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文人則將此種方式演變成名士雅集。酒杯若停在誰的麵前,誰就賦詩一首,其中妙趣無窮。
武白隨意挑了一處坐定,李慕開口說道:“今日巧遇武子瞻,我等老家夥不妨來考教一番!”
桓家二爺桓知武一指李慕,搖頭笑著說道:“你這老家夥,也不知羞。不怕傳出去名聲敗壞嗎?”
許老太爺哈哈一笑說道:“這老家夥一生,最喜考教後輩,今日子瞻怕是難逃!”
武白聞言,微笑不語。李慕看了一眼他。對其他看著說道:“看來武子瞻胸有成竹嘛!”
桓家二爺與許老太爺知道李慕沒有惡意,所以也沒再多說。有了武白的加入,荷葉酒樽又被放至源頭,從頭開始。
荷葉酒樽第一次停住,是在武白沒有見過的老者身前,這名老者拿起酒樽,說道:
“老夫不善詩詞歌賦,便說一段奇談怪聞。年少時,老夫遊曆極西之地,那裏黃沙漫天。
途中遇見一隊紅發碧眼的蠻夷,竟在丈量黃沙。老夫好奇之下,上前詢問。然而言語不通,終不能窺其意!”
眾人思索片刻,一名老者說道:“紅發碧眼?真是蠻夷多怪異,算你過關!”
沒有人將老者的這段話當回事,隻作酒場笑談。武白知道紅發碧眼的是那一類人,但也沒將這消息往心裏去。
荷葉酒樽再次漂流,這次停在李慕身前,這位老爺子不愧是書院院老。小半刻便詠出一首佳作。
你來我往,轉眼間,荷葉酒樽停在武白身前。武白拿起酒樽,說道:
“小子也說一段奇談怪聞。年幼時,小子遇見一名異族傳道士,他跟小子說。地,是圓的。天,無窮盡!
自古天圓地方,小子當然不信。然而這異族傳道士卻說,不信你去看海邊樓船,必定是先見桅杆再見船!”
幾名老者哈哈大笑,李慕開口說道:“真是無稽之談!”
武白微笑,一口飲下杯中酒,沒有再多言。
這時,另一名武白此前沒有見過的老者說道:“老夫早年,牧帝國海疆。子瞻所說先見桅杆再見船,倒是真事!”
許老太爺說道:“有何老作證,子瞻這一關過了!”
……
與眾老者你來我往,甚是盡興。最後眾人臉上都泛起紅暈,又一輪輪到武白了!
武白剛拿起酒樽,李慕便說道:“這最後一局可不能草率,老夫得給你出個難題!”
此時武白已微醺,酒勁上來,便豪氣的說道:“李老放馬過來,子瞻一概接下!”
眾老者哈哈大笑著,調侃李慕與武白二人。李慕一轉身,看見荷塘邊有一隻蛤蟆納涼。心思一動,便對武白說道:“那就以蛤蟆為題,賦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