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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鎮內,安福客棧。
“王叔,您吩咐的東西我已經全部辦妥了。”
一臉苦悶相的易南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回來,當下衝著王掌櫃訴苦道。
這當先幾天,他整天都窩在了夥房之中,一整個白天都看不到人影,在接連連忙了三天以後,易南又在王掌櫃的吩咐下,雇用了幾輛馬車,將一麻袋一麻袋的東西給運了上去,然後這一走來回就是足足三天。
王掌櫃當下瞅著麵前那一臉灰蒙蒙樣子的易南,也是大感驚奇的道
“你小子幾天沒洗臉了?”
“額,從走的那天開始就沒洗過,大概有四天了吧。”易南一愣,當下掐著手指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去去去,趕緊洗臉去,看你那窮酸樣,我剛開始還以為叫花子跑回來了。”
一臉嫌棄的王叔當下捏著鼻子揮著手道,好像易南身上當真有一股刺鼻的窮酸味一般。
“哦..”本來還想要和王叔訴苦的易南這下知道沒戲了,當下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向著後院緩緩走去。
他在後院趕忙從水井之中打起了一盆水,匆匆把臉給洗了洗,這來回一路折騰,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哪裏還有心情洗澡,隻能等到晚上再說了。
心情重新振奮的易南當下就打算摸進夥房偷點菜吃,這一路回來他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走到夥房的門口,裏麵一個人已經當先一步將簾子給掀開了。
“啊...你...”
猛然看到麵前的人影,易南不敢置信的指著他,似乎一下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隻見那掀開了門簾之人手右手正托著一個菜盤,上麵是兩碟冒著騰騰熱氣的小菜,這人身穿一身淺色布衣,體形消瘦,和易南幾乎一同大小。
差點被撞之下,此人似乎也有些惱怒,不過待他聽見了麵前來人的聲音,當下麵色驚喜的抬頭便親切的叫了一句
“南兄,你回來了!”
“我去他個&*@*”
“額?南兄你這話是何意?我怎麼聽不明白?”
麵色有些疑惑的言清羽歪著腦袋道,易南看著言清羽嫻熟的端著那曾經是他的菜盤,再看到她頭頂之上戴著那跑堂專屬的帽子,哪裏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趕緊去給客人送菜吧,一會要是菜涼了就不好了。”
易南強撐著麵帶微笑的和言清羽輕聲的道,他怕自己要是再看到他幾眼,當真忍不住一把把那菜盤子都給踹飛了。
“啊,說的也是,南兄你先等會,我先給客人送菜去。”
恍然回過神來的言清羽當下一聲驚叫,手忙腳亂的就朝著客棧那邊走去,不過他在半路之中還不忘回過頭來和易南交待一句,當下差點又將易南給氣的夠嗆。
一直微笑看著言清羽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易南終於忍不住的一聲怒吼,當下就衝進了夥房之中,雙手狠狠的抓著一臉懵逼的小李,使勁的狂搖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說啊,你說啊,你倒是開口說話啊!!!”
“咳咳,咳咳,二南..你趕緊..給我鬆手,我快被你掐死了...”
剛剛切完菜的學徒小李隻見易南猛然一聲大叫,整個人便衝了進來,死命的抓著自己的衣服袖口,當下整個人差點被易南給掐翻了白眼。
“額...”
猛然發了一通火的易南當下有點尷尬的把手給放了開來,看著憋得脖子煞白的小李,他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道
“這不是太久沒見你,想你了嘛,嘿嘿。”
“去你的,你這才剛走三天而已。不過你剛才要是再多用一點力,這輩子就真的見不到我了。”
小李再度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大不了下次發工錢請你吃冰糖葫蘆,別生氣了。”
“去你的,就你天天喜歡吃冰糖葫蘆,不過你還別說,這幾天你沒準還真連冰糖葫蘆都吃不起了。”
小李輕佻眉毛,當下卻是有些來電的說道。
“不可能,我這次出去送貨,掌櫃的給了我五十多文錢,在路上我花了三十文,現在還剩足足二十文呢。”
易南當下哈哈一笑,猛然從兜裏掏出了一串銅板,卻是不多不少,正好二十枚。
沒想到小李一看到這串銅錢,猛然發出了一陣莫名大笑,隨後在易南不解的神色中說道
“哈哈哈,我要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你黃叔那的冰糖葫蘆今天剛剛再度漲價,現在正好二十二個銅板一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