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興文看著四周眾人的反應,似乎很是滿意,他接著開口,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此次我同驚虎門掌門人來此,為的卻是給在座的各位傳達一件江湖通告。”
言語之間,功興文右手突然將一塊紅色的焰形令牌高高舉起,神情之間盡顯傲氣。
“武...武尊聖火令!”
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驚呼,當即在場的眾人竟然全部單膝下跪,將頭顱緊緊俯下,以示最高的敬意。
江言目光微凝,卻也沒想到這幫家夥居然連武尊聖令都給整出來了,他一個翻騰躍下了屋頂,雖未下跪,卻也恭恭敬敬的雙手做鞠行禮。
隻見功興文手中高舉的那塊由紅色金鐵打造的令牌在陽光的映照下,發出了一片淡淡的紅光,遠遠看去當真好像是一塊火焰在他的手中燃燒一般。
這塊令牌乃是由極其珍惜的紅鐵金精打造,尋常火焰根本無法燒融,而在那令牌的正中,正是刻著一個凸出的“武”字。
武尊聖火令,此令一出即代表武尊真身而到,但凡武林中人,莫有敢不從者。
看著台下四處跪伏的眾人,功興文淡淡開口道
“傳武尊聖令,但凡武林中人,皆不可在雲安鎮內進行任何的打鬥,如有違令者,就地處決!”
“謹遵聖令,莫有不從。”
眾人抬頭,看著聖火令齊齊開口。
其實對於在場的許多人來說,若非機緣巧合之下,他們或許一輩子也沒有機會能夠見到武尊本人,但是武尊對於每一個武林中人來講,就好比是世間的帝王一般,絕對處於所有人的最高之上,無論智謀,修為,品德,樣樣拿出來皆可服眾,長久以往,武尊之位已經傳承足有幾千餘年,在所有人的心中,武尊之位的崇高之處,已經是根深蒂固,莫不敢忘了。
功興文宣布完聖令之後當下將聖火令收起,卻是也是客氣開口道
“諸位還請起身,此次老朽同嚴掌門到來不過是順意而為之,還請諸位互相轉告一聲,望各派中人共同遵守武尊之令,莫要違抗。”
“多謝功長老,嚴掌門,在下明白了。”
“晚輩謝過功長老,嚴掌門。”
“多謝轉告,在下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眾人議論之間,當下已經有一半的人當場離去,此間江湖通告既然已經發布,那麼在雲安鎮之中,肯定再沒有人膽敢惹是生非了,否則莫說這個修為深不可測的韋縣令,就是當場恐怕也有會許多前輩代替武尊之令而執法,到時候真像七劍堂大弟子一般,被當場處決,當真就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此次有勞功長老和嚴掌門了,此事了後還請到寒舍小聚,我早已差人將酒菜備好,就差二位入席了。”
韋縣令臉上閃過一絲溫和之意,當下看著二人開口說道,卻是有意邀請這二人入席寒暄。
“好說好說,功某遠道而來正好腹中饑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
“早就聽聞雲安鎮集四方美味之眾長,這一次我可要好好開開眼了,哈哈。”
功興文和嚴修二人當下滿臉笑意,卻是笑著點頭開口,欣然接受了這番邀請。
“哈哈,韋某家中雖無山珍海味,不過這地方菜係卻也是樣樣俱全。”韋縣令當下也是含笑點頭,他的目光突然轉向了那一人孤零零站在空地之上的江言,笑道
“江兄,多年未見,不若一同前來用餐?我這個地主也好借此機會為你接風洗塵。”
江言聞言一番沉吟,卻是開口驚人的道
“恩...有酒喝嗎?”
“額。”
韋縣令一臉驚愕,顯然沒想到江言沉吟一番居然問出了如此的問題,他身為一個個堂堂縣令,而且乃是朝中皇上親封下禦令的從六品大官,府中怎麼可能連酒都沒有?
不過江言豈是常人,他雖然問出了這看似幼稚的問題,不過其中蘊含的真意肯定並非字麵上的那般簡單,韋縣令眼睛提溜一轉,憑借自己這些年來斷案的豐富經驗,當下卻是隱隱猜出了江言的真正的含義,他一臉正色的輕輕點頭,道
“前幾天剛從老離那裏弄了一壇瓊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