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都在心裏詫異,怎麼不見掌門師父?
那年老執事落座後,兩名中年執事站在身後,他目光一掃,見眾弟子神色不對,冷哼一聲:“你們這些娃娃,難道以為一場記名弟子的考核會驚動掌門嗎?老夫是掌門的仆從,姓張,今日的考核就由老夫主持。”
眾弟子有的鬆了口氣,慶幸嚴厲的掌門師父沒來。有的則失落,覺得沒有在掌門師父麵前表現的機會了。
張執事見眾弟子神色浮動,一拍椅子扶手,嚴厲地道:“都老實一點,給老夫好好表現!今日考核成績,老夫會如實上報給掌門,若是表現不及格,就滾去當雜役,別浪費宗門的修煉資源,聽到沒有!”
眾弟子趕緊肅立,無人再敢鬆懈。
這時張執事發現,居然有三名弟子全副武裝,穿著大棉襖、大棉猴,還戴著大棉帽,在一群隻穿單衣,凍得瑟瑟發抖的弟子中間,顯得那麼的鶴立雞群。
被他淩冽的目光一盯,陳陽和張地心底發虛,趕緊摘下棉帽和手套,隻有石動還不為所動,挺胸抬頭目視前方,那英武的架勢就和手握鋼槍、保家衛國的解放軍戰士似的。
“這位弟子,你叫什麼名字?你就那麼冷嗎?”張執事臉一沉。
“報告執事大人,弟子石動。”石動昂首挺胸回答:“今日小比十分重要,弟子法力不足,多穿點保暖,好節省點法力,請大人諒解。”
張執事一怔,這話聽著在理,不過那麼多屆新弟子考核,都是穿著單衣挺過來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弟子穿成這樣的。
他想了想,轉頭對後邊執事吩咐幾句,那執事領命而去,然後對著石動道:“我讓人把大殿火爐燒旺一些,你這就把棉襖脫了吧!穿成這樣成什麼樣子?”
“多謝執事大人體諒!”石動大聲道謝,然後摘下棉帽和手套,把大棉猴的扣子也解開,頓時一股白色汗氣蒸騰而起,引得旁邊弟子紛紛低笑。
張執事也覺好笑,拿起他的資料看了幾眼,問道:“入門考核時,你曾嚇得暈倒過?”
石動臉一黑,尼瑪!這點黑曆史咋還進了宗門檔案了?隻能點了點頭。
“在大師姐傳道上,回答問題的也是你?”
石動點頭。
“還有數月前,在宗門坊市上,大張旗鼓地售賣鮮魚湯的,也是你吧?”張執事抬起頭,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
石動隻好又點頭,都是自己幹的,憑啥不敢承認,估計這老梆子要準備黑曆史告自己了,這時候索性把心一橫:管他的!小爺又沒違反門規,愛咋地咋地!不管了!
一旁的方昊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竊喜。
張執事麵無表情,提起毛筆在石動那一頁上不知寫了什麼評語,然後拿起手冊,念道:“下麵念到名字的,出列……方昊!”
方昊渾身一震,昂首走了出去,傲然站在前方。
後邊依次叫了幾人,都是已經覺醒了劍意,報備給劍意閣的。
石動是第五位,後邊第六和第七分別是張地和陳陽。
剩下弟子則被領去進行開靈,半柱香後,又領了兩人過來,都是剛剛覺醒劍意。
隻見兩人滿臉喜悅,差點就要哭出來,看來也是憋了整整一年沒覺醒,眼看都要放棄了,沒想到今日居然覺醒了。
“好了,今年覺醒劍意的就是你們九位弟子,還算不錯。”張執事點了點頭,示意身後執事拿出準備好抓鬮的箱子,然後讓大家上去抓鬮。
石動抓到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寫了個“壬”字。
另一名執事將一張大榜張貼在牆上,上麵已經事先畫好比賽的分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兩兩分在一起,一共是十個字。
石動一看,好嘛!自己排在最後,正好輪空第一輪了。
大家把抽到的紙條都交上去,那名執事把每個人的姓名寫在分組的下麵。
石動第一時間就去找方昊,隻見他抽到了“甲”字,排在上半區,也就是說自己隻有在決賽時才會和他相遇了。
而他的第一個對手,赫然就是陳陽。
不會吧?這麼巧?
再看張地的位置,抽的是“丁”字,也就意味著他在和“丙”決出勝負後,會和方昊和陳陽的勝者比賽。
臥槽!
石動暗叫不妙,這樣自己的兩個好兄弟先後都要麵對方昊了,這也太寸了吧?
這時三名執事商量了一下,張執事衝著石動招了招手。
“前輩,你……叫我?”石動指了指自己鼻子,有些詫異。
張執事淡淡地道:“你第一輪輪空,第二輪如果繼續讓你輪空,對其他兩名選手不公平,所以我和其它兩位執事商量了一下規則,你需要任選下半區的第一輪勝者比賽,沒被選中的人則可以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