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宓珠漸漸止住哭聲之後,卻見她又回複成之前一般,呆坐著沒有任何反應。冰靜本來以為她哭過以後會振作起來,不想她又成了原來的模樣,想來這打擊實在是太大,更是心痛。隨後更在一邊不停安慰開解著宓珠,每日如是,直到半年之後,宓珠才重新有了生氣,有了反應,但還是沒有說話,在默默地看著天玄子的墓三天之後,便與冰靜回昆侖去了。而月兒見宓珠離開,向天玄子的墓作了個揖,說了幾句話,便也回峨眉去了。
看到這裏,天玄子的眼淚也是止不住流了下來,嘴裏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宓珠,對不起。”苦柏在一邊看得真切,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不言語。直到天玄子平複下來,才拍了拍他的背道:“義弟,別難過了。”天玄子隻是嗯了一聲。兩人沉默了片刻,苦柏又道:“義弟,這……雖然這時候不太合適,但是,我還有一事想讓你知道。”天玄子轉過頭,說道:“大哥,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我沒事的。”苦柏注視著天玄子,片刻之後對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手印再結,山眼又是一陣金光閃動,片刻之後,上麵便出現了當晚天師門被滅門的情形。山眼上隻見一眾妖魔從鎮上一路殺進天師門中,一邊殺還一邊吸取門下弟子的靈力,看著天雲、天業、青山等同門被那些妖魔生撕活劈,而後把他們的屍體像垃圾一樣丟到一邊,看著那居住多年的天師門被熊熊烈火包圍焚燒,天玄子已是雙目俱裂,麵目猙獰,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混身顫抖。畫麵一轉隻見奉陽被一個妖魔自身所化的粗大鎖鏈纏繞住,另外一隻三米高的大熊雙掌在他雙肩上往下一拍,跋拓鋒和南離楚就趁這時雙雙從後一劍刺進奉陽的下丹田處把他的元嬰絞殺;奉天這邊卻是被一個妖魔用流沙纏住雙腳,另一妖魔再放出冰咒固定他的雙腳,從他的身側突然出現一個破相的和尚,雙掌一擊直接把奉天的元嬰震碎;而奉儀一出房門便見三隻妖魔襲來,隻見他大袖一卷便震飛那妖魔,可是卻中了飛羽傷所發的暗箭,先是一箭命中胸口,再是一箭直取下丹田處,奉儀卻是雙眼圓睜直挺挺地往後倒下。而幾人得手以後,便走到一起,看著大火燒了一陣方才帶領著一眾妖魔離開。看到這裏,天玄子身上爆發出一陣冷厲的殺氣,雙眼冰冷,轉身便要離開石室。苦柏見他這般模樣,一個閃身便站到天玄子的麵前,雙手捉住他的雙肩道:“義弟,義弟,你冷靜,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