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身體一震,妖聖之名他也有所耳聞,不曾想今日居然和這一位大妖魔共飲,不過他的心中並沒有排斥和反感,隻是覺得妖聖也是一至情至義之人,兩人的心中都不由將對方引為了知己。
天玄回到門中,來到正殿前,他看到四位師兄,正陪兩個年輕男子飲茶,看他們的模樣年輕陌生,似乎是客人,奉儀看到天玄,馬上叫道:“天玄師弟!”本來打算離開的天玄被叫住,無奈回到殿中,奉儀帶著他向兩人介紹。
“跋拓道兄,南離道兄,這就是楊玄弟子,我們的師弟天玄了。”說完,得意的笑了笑,其餘三人也微微點頭稱是。
天玄打量兩人,本稱為跋拓的年輕男子,一身月白長袍,金絲滾邊,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副少年英雄的模樣,而被稱為南離的男子,玄黑長袍,袍上繡著一隻三足金烏,手中把玩著折扇,未言先笑,麵目平靜,五官俊秀。
兩人看到天玄,都急忙起身,向他行禮,“天玄道兄好氣色啊!”天玄素不善與人交際,看到對方行禮,也馬上還禮,客氣道:“兩位道兄誇獎了。”隨後再次分賓主落座,天玄子的位置在奉儀身邊,一邊是三位師兄,一邊是兩位客人。
“記得一甲子前,見過楊玄前輩仙姿,至今難忘,不知道楊玄前輩現在如何?”身著黑衣的南離,玩著折扇,輕鬆的說道。
天玄見問到師父,馬上說:“師父沒有至今沒有來,我準備過幾日到蜀山拜見師父。”說完,又閉上了嘴,他感到在這裏如坐針氈,還不如到山裏和那些野狐鳥獸一起玩耍來得舒適,可是沒有辦法,來人是客,又於師父有淵源,自然不能隨便離開。
奉儀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在一旁說道:“天玄,這兩位是修真三大世家的兩位公子,跋拓鋒和南離楚,雖然年輕,但家學淵源,都是年輕修真一輩中的佼佼者,你們年紀相仿,以後要多多親近。”
天玄子連忙想兩人點頭問候,可是依舊沒有話說,跋拓鋒笑了笑,“奉儀師兄取笑了,我們那敢和蜀山比?都是在家裏胡鬧,不敢出來丟人。”說完,打量了天玄一眼,隻覺得天玄不過是山野之人,舉止輕浮,根本沒有辦法與世家子弟所能相比。
天玄子注意到,跋拓鋒和南離楚在謙虛的時候,眼中都閃過不屑,更是覺得虛偽。奉儀笑著請茶,放下茶碗,笑道:“客氣客氣,不知道兩位到我天師門有什麼事?”跋拓鋒和南離楚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聽說泰山之顛出現仙器,不知道貴門有所聞嗎?”
奉儀一聽,哈哈的笑了起來,連忙擺手,“兩位休聽外人胡說,道聽途說,不足為信,前些時日隻是師弟練功,引動一些小小的天象,你們誤會了,嗬嗬,嗬嗬。”天玄子明白對方來的本意了,一切都是天羅仙衣惹的禍,讓這些人都垂涎於此物。
“嗬嗬,嗬嗬,奉儀師兄客氣,我們可不是道聽途說,整個修真界都傳遍了,天玄師弟身上懷有仙人至寶,怎麼可能出錯。嗬嗬,嗬嗬,天玄師弟,不要客氣,就讓我們開開眼,如何?”南離楚在一旁幫腔,跋拓鋒也頻頻點頭。
奉儀苦笑搖頭,他不能隨便說出天玄身上的秘密,臨走時楊玄有所交代,天玄身上懷有仙人至寶,不能輕易暴露,現在天玄還沒有能力保護寶物,一旦暴露,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整個修真界到時候又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