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玄幾乎與何炎並行,但隻是一轉眼間,又落後了半身,似乎後勁不足。連站在他背後的天玄子也感覺到楊玄落後,卻也隻能暗暗擔心,隻是在心中暗暗想著:莫非是因為多帶了自己,他便不能全力施為?”
何炎見久不能與楊玄拉開距離,竟是比上了癮,加快速度,兩人片刻間竟然在昆侖山兜起了圈子,一副不分出勝負誓不罷休的樣子。
天玄子站在楊玄背後,也不用出力禦劍,可是功力於他二人相差甚遠。隻覺得勁風陣陣吹得肌膚生疼,空中寒冷異常,時而睜開眼睛向前望去,心中隻盼著兩人早早分出勝負,卻隻看見腳下一片皚皚雪白,卻不知何處方是盡頭,隻看得片刻便覺頭昏腦脹,隻得再閉上雙目。
過得片刻,旁邊時而傳來驚呼,天玄子卻不知是何人見到兩人比試,心中隻是猜想,可能是其他來昆侖赴宴的修道人士吧!
天玄子被凜冽寒風凍得渾身瑟瑟發抖,無力抗衡時方才想到運轉心法,運功片刻方才覺得好些,此時天玄子隻狠自己不夠小,否則可把臉貼在楊玄背上免去著風吹之苦。
終於,兩人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這時卻也不知繞了昆侖幾個來回。
饒是天玄子修為淺薄卻也知道如此強自比試,對修為沒有半分好處,楊玄卻也不是不明白這其中關鍵,奈何何炎為人倔強,卻又偏偏愛護麵子,看來今日不分個勝負他是絕不會就此罷手的,楊玄苦笑一聲,卻也毫無辦法,隻得慢慢勸解。
“炎兄,幾十年未見,炎兄的功力真是精進不少,讓楊玄好生羨慕,隻是今日昆侖設宴,我二人卻也不好讓眾多道友翹首而盼!”頓了頓,見何炎不答話,又道:“炎兄見我身後弟子早已是強弩之末,隻怕再比下去炎兄也是勝之不武吧?”
何炎聞言微微一頓,這才出聲道。“楊玄道友,早就聽聞你的劍修獨豎一格,威力不凡。今日總算是見識了,果然不錯。哈!哈!哈!痛快!痛快!”何炎笑罷有繼續道:“你今日說什麼也得陪老炎我比個痛快,莫要多言快快追來!哈!哈!”
何炎此時正在興頭上,自是不肯讓那楊玄離去,何況自己如今領先半身,正是一震自己威名的大好機會,如何肯就此放過,卻是毫不理會天玄子的話!
天玄子正覺得此人實在有些倔強過頭的時候,天際忽的傳來一聲笑語:“我說是什麼人有如此雅興,在這昆侖之上跑著玩呢,原來是二位前輩呀!”
那聲音清越,如珠入玉盤甚是清脆。天玄子聞聲頓覺四體舒暢,被這風吹霜凍之苦全消,如服仙液,全身無一處不舒暢的。待還轉過來,發覺比試的二人業已停了下來,都望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天玄子隻聞得一陣香風迎麵而來,一個人影瞬息間便到得三人跟前,來人身影妙幔,待見得來人全貌,天玄子頓時渾身酥軟,臉色發紅,心跳加速,不由出神,一時間竟然癡了!
這來者肌膚雪映,雲鬢鴉垂,肌香體輕。梳的是飛星攬月髻,帶的是纏今紫鳳釵,配的是玲瓏相思玉,著的是百鳥霓裳衣。人未至淡雅之香已襲麵而來,待到麵前,更人讓人不敢直視。那似笑非笑鵝黛眉,含顛帶怒櫻桃嘴。待到跟前,來者行禮道:“晚輩昆侖門下宓珠,見過楊道長、何道長。”
“噢,你是昆侖門下之人?”那何炎被攪了比試的興致,心中極為不快!
“回何道長的話,晚輩正是。”宓珠微笑答道。
“既是昆侖門下為何驚擾我二人比試?難道你的掌門師傅就是如此教你對待前輩的嗎?”何炎口氣嚴厲的喝道。
“何道長息怒,晚輩見得天有異像,恐有人對師門不利,故此匆匆前來查看,不想驚擾了二位道長雅興,真是罪過。還望二位道長見諒,莫與我這無知小輩計較才好。”宓珠不卑不亢的道。
言下之意卻是我乃小輩,當前輩的不應與我小輩計較;卻又暗暗點出,此乃昆侖地界在此地比鬥,未免有些不給昆侖派麵子。一翻話明著是道歉,暗裏也是指責,滴水不漏,倒叫何炎老道無從下口。
宓珠也曾聽師傅提過眼前兩人,而且兩人金劍和紅袍再好認不過,所以一眼便認出兩人!正是因為知道楊玄慷慨豪爽,不拘小節,何炎粗獷豪邁,都不是與人斤斤計較之輩,這才出言阻止二人。
此時候聽得何炎因為比試沒有結果而不滿,笑道:“何道長和楊道長剛才的比鬥不如由晚輩做一裁斷如何?”
“噢,你來裁斷?恩!也好,也好,那你快快斷來。”何炎一想如此也好,起碼現在還是贏的,說出去也讓人知道知道我何炎不比楊玄差。卻不想那宓珠言道:“依我之見楊道長技高一籌,卻是勝了!”
“什麼?!”何炎跳將起來道,“明明我比他快出半身,憑什麼說他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