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見過掌教奉儀真人後,便直接來到師傅奉天真人靜室外,見房門緊閉,便在外道:“師傅,天玄回觀,特來受教領罪。”
半晌,那靜室的門才打開,一個身著金黃道袍,麵目清瘦,白麵無須的老道士走了出來,行到天玄子麵前,麵無表情的道:“三日時光,卻都做什麼了?”
天玄子低頭把跌入山穀的借口又再說了一遍,說話時卻不覺得再有臉紅心跳的慌亂神色。
那老道微微點頭道:“如此倒是苦了你了,下去休息吧!今日晚課不用來了。”說罷一擺手便又進入靜室。
天玄子早已習慣師傅奉天真人的冷麵言語,毫不介意,便回到自己住處。
天玄子無法入睡,便起身想把道袍脫掉,弄得半晌,卻也毫無辦法,恍惚間想到自己前幾日的遭遇,暗道自己已經築基,既然無法入睡,不如勤加修煉。
天師門平日裏為附近村民解決點靈異之事,看看風水,也遇到過幾次冤魂害人,於是天師門在方圓百裏威名漸盛,捐錢之人倒也絡繹不絕,天師門也頗有些銀錢,天玄子這一輩弟子開始均有單獨靜室,方便了天玄子修煉。
這夜天玄子做完晚課,依舊在靜室中打坐練功,昨日剛體會的境界好像是師傅講到的“隱念折欲幟,銷魂真幻界”,天玄子練功不長但卻長進頗快,記得師傅所講,要達到這個境界需苦修三年,師傅也是三十歲方才達到,自己從築基到這個境界卻花了不到兩個月時間,心中自是高興,練功更是勤奮,每夜通宵修煉,卻不知是托了“玄火玉精”之福,“玄火玉精”被他築基後多餘的靈氣盡在苦柏相助之下化為本身靈氣,修煉自是事半功倍。
卻說天玄子行功半晌,卻再也感覺不到玄功神妙,心內焦急,運功內視,發現體內真氣行至檀中穴便如死水一般,雖然試過真幻界的境界,卻隻如同曇花一現,天玄子也苦惱不已。
這一日聽課也恍惚起來,道教講究順其自然,講經的師長也不說他,到得晚上,天玄子依舊獨自到房中練功,練得半晌,卻連物我兩忘的境界也進入不了,暗自揣測道:“莫非就這樣一日不如一日。”
天玄子心中煩惱,起身出門,與值日師兄打過招呼出觀,天玄子從小在觀中,乃觀中老人,不似那些半路出家的同門,值日同門雖然心中疑惑,卻也未做阻攔,他心中有事,漫步山間不覺間行到了天師門後山。
這裏雖然也屬天師門,長期無人,林木俊秀,天尚未黑盡,此處已是霧氣蒙蒙,頗有仙境的味道,天玄子不由精神一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覺得一股靈氣撲麵而來,天玄子若有所悟,沉思片刻,突然一躍而起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
笑罷,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奔回觀中,那值日弟子,見得天玄子剛才滿麵愁容,出去不到片刻似換了個人一般。
天玄子回到房中,先默念三遍清心咒,待得心情稍微平息,便在平時修煉的蒲團上盤膝而坐,雖然還是沒能進入物我兩忘之境,天玄子卻絲毫不心急,到得半夜,四下俱靜天玄子便開始麵帶喜色,原來他打坐半晌居然感覺到四麵靈氣充盈。
天玄子是想借助外界靈氣打通檀中穴,這樣的想法原本不錯,可是當天玄子按天師門功法納入體內的靈氣也如同本身真氣一般,到得檀中穴便如同死水一般時,他便再也笑不出來了,“還是沒用。”正當天玄子氣餒時,卻感到檀中穴一痛,一股寒氣直逼全身,天玄子大驚,連忙全力運功抵抗寒氣,心中大叫:“糟糕,沒想到觸動了“玄火玉精”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