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唐人,你看那荷花畫的真不錯,荷葉的莖脈畫得多麼細微,仿佛就似真的般,如果再畫上幾滴水珠,在那葉上滾動,當是極美。”巴文博同餘唐人從上完公共課的三教出來,見此番場景,便取步來看。
“的確,那荷花也不錯啊,雄壯而飽滿,蓄勢待開,萬叢葉中一點紅,徒留詩意禪意。”
轉過彎,繞道湖柳樹下,但見有一穿白色T恤,外套薄衫淺黃線衣的女子,正握小筆,目不移睛的看著筆尖,一筆筆的勾勒著。旁邊有一女子,正蹲坐地上,拿著各類料瓶,在料盤裏調和著色彩。
餘唐人走近一看那執筆者,心隨即狂跳開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餘唐人夜思日念的任苗苗,而那蹲坐地上披散一頭短發,雙袖高挽的則是金玉。
“幹嘛,走啊,發什麼愣?”但見忽然打住腳步,表情有些異樣的餘唐人,巴文博疑惑道。
餘唐人不說話,站在任苗苗同金玉身後,不動聲色的給巴文博努了努嘴,巴文博會意,也停下腳步,去看那柳樹下的作畫者。
“禦姐,調好沒有啊?我先畫這邊,待會你畫這邊啊。”
“別急別急,馬上就好了。”
任苗苗同金玉已然沉浸於作畫作業中,自然,對於身後站著作觀看的餘唐人、巴文博並不注意。
餘唐人細細的瞧去,這畫倒是奇怪,一時,無有評判方法,不知是好是劣。一張大木板上,全然為黑色所覆作底,上又畫著幾朵藍花,正中是一人像,卻是抽象異常,不知如何欣賞。
“誒誒誒……苗苗,你手慢些,力道小些,那人物線條需細些淺些……”
任苗苗睜著個大眼睛,目光直盯在那筆尖,身體隨筆運動而運動,不時的扭著腰複又撅起屁股……
餘唐人盯得出神,看著任苗苗運動著的身體,一時心潮海湧。不知餘唐人是在看畫,還是在看人。
“哎,手真是酸死了……”任苗苗忽然停下手中筆,握筆的手不停的甩動,另一隻卻支在腰間,挺起高高的胸脯,作休憩狀。轉身過來,正是瞧到站在身後觀看許久的餘唐人與巴文博。
任苗苗握筆的手當即呆住,支腰的手也放了身邊。
四目相對,一時猶如時空凝滯。餘唐人傻傻的露出個極甜極美的微笑,卻不知,任苗苗像看也沒看見似的,背身過去向金玉道:“禦姐,你來畫另一半吧。”
金玉接過畫筆,端上料盤,便一筆筆塗抹開去。作畫的兩人儼然不當餘唐人的存在,自作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