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征庸算是飽受了梟那三八脾氣的折磨。
幾乎一個早上都是在問同一個問題:“頭,你昨晚和奈斯在做什麼?”
而一旁的泰宗一聽到這話,就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一般。
征庸橫了一眼泰宗,梟的房間在西邊,根本不會聽到什麼,準是這家夥搞的鬼。
看見征庸怒火橫溢的雙眼,泰宗心虛的抬頭看著天空,“啊……今天的天氣還真不錯,你看,月亮出來了……多美妙,多浪漫的時候啊……”
“呸,大白天的,哪來的月亮?頭,你別管他!來,和我說說,昨晚是不是進了奈斯的房間?”
征庸無力的點了點頭……
“那你再說說,你進去做什麼了?”
征庸發誓,這個問題梟絕對問了不下一萬遍。“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梟看了看奈斯,奈斯低著頭,臉紅紅的,笑而不語……
“那為什麼要在裏麵一個晚上呢?還要脫衣服?”
“……”
“……”
看著梟那一臉好奇寶寶加強版的表情,征庸表示很無力。
“停!!我以首領的名義通知你,現在馬上給我閉嘴。”
在來到暮景房前時,征庸終於忍受不住梟那三八勁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問題怎麼能在一個人的嘴裏不斷的重複一萬次!
難道非要自己承認自己昨晚確實和奈斯發生了不可對人言的關係他才甘心麼?
“嗬嗬,發生什麼事了?”暮景走出了門外,看他那身打扮估計也是剛剛準備去找征庸一行。
“咦?你眼睛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暮景看見征庸的雙眼底下似乎有點黑,好心的問了一下。
一聽到這話,征庸臉色又是一變,心想糟糕了,而泰宗則又開始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哈哈……暮景啊暮景,你這回可猜對了,他昨晚確實沒睡好,還很可能和奈斯戰鬥了一個晚上……”
梟眼睛一亮,屁顛屁顛的走了上前,黑嗚嗚的大眼睛,全都是問號:“不說我還忘了,你還沒說你這黑眼圈是怎麼來的呢。”
“奈斯打的……”
“那他為什麼打你,不打我呢?是不是因為你脫了人家的衣服?”
暮景看了看頭低得和個鬥敗的公雞一般的征庸,又看了看紅著臉笑而不語的奈斯。
再看看那一臉壞笑的泰宗,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把還想嘰嘰歪歪的梟拉到了一邊,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梟連連點頭,又屁顛屁顛的蹦了過來,十分誠懇的說:“頭,我以後不說了,暮景那公雞說的對,人是總得有點秘密的,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擊你了,你也不用這麼自卑……”
“公雞!!?”
四個人,八個眼珠子,瞄向了暮景那套服飾……
紅色扁扁的頭冠,火紅的戰袍,腰間懸掛著一把佩劍……
“不行了,我受不了這混蛋了,太他媽搞笑了……哈哈,暮景那公雞,公雞啊……哈哈!公雞……”依舊是泰宗那無良的嗓子。
胖子的臉一瞬間由原來的還有那麼一點菱角,迅速的鼓得和個圓圓的大氣球一般,他在憋著氣,不敢笑出來!
征庸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嘴角牽強的扯了扯的暮景:“你應該知道我剛才有多痛苦了吧?”
暮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你還在為剛才那事生氣?”征庸在去往冰雪之巔的路上,問了一聲暮景。現在離剛才梟那句戲言已經過去很久了。
火神王的行宮是深埋在地下的,而且是地表的三丈下麵。而出口和入口都是在這冰雪山脈的主峰山頂上。
也不知道火神王是用什麼大神通建造的這行宮。
而這六人正在上山的路上,要進火神王的行宮,必須從山頂的吊籃落下去。絕對沒有第二條路,最少暮景是這樣說的。
冰雪山脈中,最高的便是主峰——這冰雪之巔,共有一千八百二十丈,也就是六千零六十六米高。
那換一句話說,這宮殿是等同被建在了地下六千零六十六米深處。
可是剛才暮景也說了,這個宮殿不是從山腳開一個通道把泥土送出,再差令工人進裏麵所建,而是火神王直接用大神通,硬生生從山頂打通一條通道,以一己之力直接從內部所建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