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那傳言中的終極殺人王暮景的時候,征庸臉色變了又變。
他竟然認識這家夥,這暮景竟然是當時在那個小酒館,自己和梟說他那身上的印記,後來起了爭執的那個酒客。
征庸艱難地吞了下口水,他寧願泰宗剛才說的都是假話,騙他玩的。
天啊,他竟然和這殺人狂魔起過爭執。
那暮景顯然也認出了這個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來者,他輕輕的笑了起來,牙齒很白,白森森的!
“我記得你……”暮景想了想說:“你好像說……你叫征庸?我沒記錯吧?不過你知道的東西也挺雜的,你那朋友的背後的印記解開了嗎?”
征庸幹幹的笑了一下,準是自己和梟說的話他全聽去了,隻是征庸想不到的是,自己竟被這殺人王記住了,“是的,前輩好記性!隻是晚輩才疏學淺,那印記我解不開……”
暮景和泰宗說的一樣,白白淨淨的,全身沒有一點的凶戾,反而好像還有點恬靜的感覺,像書生多過像屠夫。
“哦?能和我說說嗎?或許我能幫你……怎麼?你似乎很不願意和我說話。”暮景看向了泰宗,“一定是你這家夥在後麵說我的壞話吧?”
泰宗也想不到征庸竟然認識這個暮景,聽暮景一問,從吃驚的狀態裏麵醒過來,笑著說:“我可沒說你什麼壞話,隻不過把你的一些事跡告訴了他而已。”
暮景似乎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伸手把幾人領進了他那間小木屋裏麵。
是的,是小木屋,征庸也不明白他這麼一個身處高位的人,會獨自住在這一件小房子裏麵。
暮景似乎和那小熙一般,會讀心術!他解釋說:“我這人喜歡清靜,也不習慣被人服侍。所以這房子就我一個人,招待不周的,還請幾位見諒一下。”
相比征庸的拘謹,泰宗倒是顯得從容多了,他直接拉開一張凳子,便坐了上去,“這個是我家少主,征庸。後麵那個美女叫奈斯。胖子你也見過了,我就不用給你介紹了吧?”泰宗雖說征庸是他的少主,可他這樣子哪有一下做下屬的姿態?
暮景古怪的看了一眼泰宗,轉身去取一些茶具,準備沏茶待客,一邊開口說:“你的少主?你不是才是樂宗的少主麼?怎麼?換人了?”
“我已經不是少主了,前兩天我剛剛完成了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坐上了宗主這把交椅。”泰宗拍了拍凳子的扶手,臉上那一抹落寞掩飾不住,隻是暮景背身沒有看見。
“哦?那可恭喜你了,怎麼?你既然做了宗主,為什麼又來我這裏?族裏的事不用你管嗎?還有,這個小哥怎麼成了你的少主了?哎呀,你都把我給弄糊塗了。”
說到這問題,泰宗那一直從容的神色才變了變,落寞的說:“我現在這宗主啊,比我以前少主的位置還不如,我現在手下能用的人也就這胖子了。至於,他為什麼是我少主,這個你別問我,去問我家主母。”
暮景沏茶的手停了停,也沒回頭,“你是說那個九尾天狐?”
或許,隻有說到這小熙的女子的時候,泰宗臉上才會露出真正的恭敬:“是的。”
暮景把茶蹲到了房子裏麵唯一的那張圓木桌上,伸手對著征庸揮了揮示意他坐過來,“想不到你這小家夥後台挺硬的嘛。”
征庸又是幹幹的笑了起來,什麼他後台硬,他到現在還未明白,這小熙為什麼要幫自己呢。
“你剛才說,你這宗主比你以前的少主之位還不如,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泰宗享受的把回旋在嘴中的茶水咽下喉嚨,擺了擺手說:“你也別問了,說了我就窩火,我不想說,你叫人自己去查吧。”
暮景修養好得令人難以置信,他也不強求,依舊笑眯眯地說:“隨你,說說吧,你來我這做什麼?”
一說到這問題,泰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嗬嗬,和你說個笑話。你可別罵人。”
暮景依舊的不急不躁,輕輕撚了一口茶:“說來聽聽。”
“有人說你的屬下像一隻大火雞……哈哈,笑死我了……”
暮景撇了撇嘴,“這本就是事實,沒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