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胖子也夠冤的,征庸和奈斯二人確確實實是去打劫的,狐族後裔征庸倒是知道一點,是九尾天狐與凡人的結晶,可他們確確實實是不知道那什麼沒宗,有宗的,可偏偏就誤打誤撞揭破了陳胖子的傷疤。
經由陳胖子的坦白從寬,這二人也終於知道自己算是在鬼門關裏晃了一圈。
原來,自己隨口捏造的那被害的姑娘竟是幻兒。
那陳胖子為何會謀害自家主人的意中人呢?
原來,當年的狐族後裔發展到現在不但日漸衰落,而且還分成了兩派,女派魅宗,和男派樂宗!
魅宗派係的門眾認為,以形魅惑敵人才是魅術的王道,而樂宗則不以為然,畢竟這些人幾乎都是大爺們,叫他們去色誘……確實有點難以為情了。
所以樂宗認為用外貌去魅惑敵人乃下下之術,因為不管是人,還是妖,獸!總有老去的那一天,天姿國色隻是暫時罷了。
本來這也沒什麼的,意見分歧嘛,常有的事,可壞就壞在前幾任的狐族後裔族長都是魅宗派係的,而且還統一實施了暴政,用鐵血手段清除樂宗之人,於是兩派漸漸就成了不死不休之勢。
一直以來,狐族在這一帶的勢力極大,幾乎可以說是壟斷。
可這一屆被推舉出來的罕山塢的酋長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作為一方霸主,他豈會甘心自己的產業被別人所壟斷,於是便布下局子,加快狐族的分裂,讓他們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而陳胖子則是他多年前布下的一枚棋子。
陳胖子本是一名乞丐,先是被罕山塢酋長所收養,長大成人後被安插進了狐族產業中,以其強大的金錢實力,搖身一變成了狐族中的中堅力量。
接下來的,胖子不說,在座的幾人也明白了,幻兒姑娘是魅宗的人,如果她死了,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樂宗的人。
要是這樣的話,魅宗就有了借口把最後的那一點同族情麵撕破,再一次打壓樂宗的人。
而樂宗現在已是岌岌可危了,他們已經損失不起了,反抗那是必然的!
可兩家的實力懸殊那是擺明的了,這要是一打起來,樂宗落敗那是板上定了釘子的事,可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麼罕山塢酋長自然就成了最大的贏家……
聽完胖子的一番交待,胖子的少主臉色有點難看,可也僅僅是有點難看罷了,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映。
少主招了招手,把酒保喚來,結起了帳,這間酒館已經是呆不下去的了,因為剛才陳胖子交待時神色極其異常,最後更是欲一死了之,已經引來了很多旁人好奇的眼光。
一行五人來到了號稱這裏方圓百裏最豪華的金玉樓的一個包間裏。
梟呸的一聲,把那死沉沉的陳胖子丟到了地上。顯得對這買主求榮的家夥很是不滿。
征庸搔了搔頭,這似乎是他們狐族內的家事,不知這少主為何還要自己三人跟隨他來到這金玉樓。
不等征庸發問,少主就開口說了:“三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幫我一次,時候我泰宗必有重謝!”
泰宗!?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宗派出來?
看見征庸臉露疑惑之色,少主輕輕笑了下,有點尷尬的說:“我姓泰,單名一個宗字!”
征庸會心一笑,怕是這種被人誤認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知泰宗少主需要我們三人幫你做點什麼呢?”
“這趟渾水你們也算是躺了進來了,想要置身事外估計很難。罕山塢酋長鼓秋生性多疑,是個眥仇必報的人,你們這次可以說是間接把這事端提前引爆了……”
“你是說,我不倚靠你們就性命難保了?”征庸冷笑了一聲,現在他可放下了心,這泰宗少主擺明了的招兵買馬,料想不會怎麼為難自己,一路的忍耐他已經覺得甚是壓抑了,現在揪到了機會自然是要宣泄一番。況且,這泰宗少主明明是有求於自己,卻一副威脅的語氣。
青龍有沒有逆鱗征庸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有一塊,受不了別人束縛,也受不了別人的威脅!
泰宗少主愕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刹那罷了,身居高位的他早已修煉到把心底的想法不顯於聲色。“那裏,我隻是隨口這樣一說罷了,我不是說了嗎,我是懇求你們幫我一把,是要付酬勞的!”
泰宗少主神色間極為誠懇,撇開他剛才那段略帶威脅的話來說,典型的禮賢下士!
可征庸是個什麼主,跟了王那頭老狐狸,老妖怪接近十年的家夥,如此權王之術怎麼會看不透呢?“我們的報酬可不小哦,兩個化虛,一個狂戰士!征庸指了指再一旁悶聲喝酒的梟,接著說道:“而且,我可是先投靠了魅宗,你這樣做,不就是陷我們於不義麼?這付出的代價可真大啊!”
征庸前半段說的是實話,天下修者是分等級的,最低等的是隻能力舉百斤的青銅勇士。上一階就是力舉五百斤的白銀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