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將軍,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我。”待眾人退下後,楚風笑著問道。
“你是……?”嶽天歪了歪頭,一臉疑惑。
“或許您不記得我了,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您。”
楚風笑了笑,轉身望著這一潭波光粼粼的靜水,沉聲道:“十年前,那天的雨下的很大,您路過晉江城,遇見了一名已經幾天沒吃飯,饑寒交迫的小乞丐,您將自己路上吃的幹糧都給了他,又讓您的衛兵為他湊出幾兩銀子,您告訴他,長大以後若是生活艱難,可以來找你投軍,至少也能混上一口飽飯吃。從那時候起,那個小乞丐就發誓,這個恩,一定要報。”
說到這,楚風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那時候,他已經對這個世界死心了,世間人情冷漠,活著比死了更難。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是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重新點燃了他的希望。
其實,在嶽天走後,楚風手中的錢和幹糧立即被其他乞丐所搶奪,並狠狠的揍了他一頓。但楚風記住了,這個人叫嶽天。自那以後,楚風每日都會望向東邊,他能做的隻是為嶽天祈禱,祈禱戰爭的勝利,祈禱嶽天的平安。
“我記得,難道你就是那個小乞丐?”嶽天驚訝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那個小乞丐。”楚風笑了笑,說道。
“那你這次來,是想找我投軍的咯?”嶽天玩笑道,從見到這個年輕人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是來找自己投軍的,他步法穩健,身資有力,體格雖算不上高大,卻是給人一種內在力量的感覺。
以嶽天練兵多年的挑剔眼光,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根基很穩,至於武功,自然也不會太差了。
“不,嶽將軍,我是想來告訴一些有關令公子的事,這些事是您所不知道的。”楚風說道。
“直言便是。”嶽天笑了笑,說道。心中倒是頗有些欣賞這個年輕人,既然騙得三百萬兩,卻沒有立即遠走高飛,而是自己送上門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想做什麼?
“嶽將軍長年征戰在外,有所不知,令公子受下人驅使,犯下滔天大錯。”楚風笑了笑,說道。
“哦?犬子雖生性頑劣,卻也不至於是非不分,小錯倒是不少,大錯幾乎不會就犯,你指的是何事?”嶽天臉上的笑容消失,換上一臉疑重。側頭看著楚風問道。
“錯不在令公子,真正的惡人,是府上的下人,強買民女,事後又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簡直是泯滅人性,罪不可敕!”楚風拂袖怒聲說道。
“此話當真?”聽得楚風的話,嶽天的臉上雖微有一絲怒色,但更多的卻是質疑。
“千真萬確!敢問嶽將軍可認識這個人。”隻見楚風憑空取出一個圓滾滾的包裹,打開包裹竟然是一個人頭。
不愧是縱橫沙場幾十年的老將軍,嶽天在見到這個人頭時,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眼裏的怒色卻是更盛,這個人他認識,每年自己回家探望,嶽才都會帶著此人一同前來,奈何今日卻是沒來,原來他已經人頭落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嶽天指著來福的人頭,眉頭緊皺的問道,正在開心之餘,突然有人送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任誰也不會高興。
“這個人叫來福,相信嶽將軍認識他,當日我的三個朋友被令公子看上……”
“混帳!”
楚風將當日的事詳細的描述了一遍,當說到來福夥想將自己殺人滅口時,嶽天一拍桌子,怒喝出聲。
“將軍息怒,且聽我把話說完。”楚風頓了頓,又道:“好在我的三位朋友武藝高強,我讓她門在夜間偷偷逃了出來……”楚風又將聞仙客棧的來龍去脈描述了一遍,嶽天已是怒不可揭。
“這裏是八百萬兩紋銀,在下特來奉還!”楚風取出兩張取票,輕放在桌上說道。
“小夥子,你是一個不錯的人。這些錢你拿著,這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錢,他門本該屬於你。”
見楚風拿出的取票,嶽天先是一楞,隨後又是換上一臉和藹的笑容說道。他著實有些欣賞這個年輕人,本以為這個年輕人拿了錢,隻是來告訴自己這些事,為自己開脫,卻沒想到人家對這些錢根本不屑一顧。
“將軍,還有一事!”楚風神色一凝,拱手說道。這才是今日他來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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