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東安捂著屁股扭來扭去,一臉享受的模樣,幾人均是一臉鄙夷。東安戴著一襲黑衣,又帶著蒙麵巾,這個動作看起來,很是有些滑稽。
“哎喲!你搞什麼搞什麼?沒錢你發個什麼脾氣,我不是說過了嗎,摔壞東西得你陪。”
小二罵罵咧咧的將門推了開來,但就在這個時候,楚風動了,因為他的對手也動了,楚風猛的朝前一滾,就在他剛才所站的地方,立即閃過一道白光,未等白光消逝,楚風轉身唰的仍出一張符咒,那白光便不再動彈。待眾人看清那地板上的物什時,均是抽了一口涼氣。來福的臉色也更是難看。
這是東蕭離的飛劍,此時,飛劍正插在地板上,劍身上貼著一張黃符,飛劍似乎被這張黃符給壓製住了,劍身不停的搖擺掙紮,仿佛想要擺脫黃符的束博。如此一張小小的黃符就能繳了蕭東離的武器,這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東蕭離和楚風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楚風之所以要等,是因為他還無法確定對手的位置,但隻要對手一動,他便能鎖定他的位置。經過剛剛這一劍,楚風發現,對手很強,至少比自己強上不少。
聽得樓上發出幾聲巨響,店小二本以為是那個客人嫌條件不好,砸起了東西。住這個店的客人,大多都是一些比較貧困的人,有錢的人就不會來住這裏了。小二滿腔怒火的準備上來喝罵他一頓,誰知竟碰上了這麼一出。
看了看地板上的飛劍,又看了看來福掉在地上的那隻斷手臂,小二的表情瞬間凝固,顫顫微微道:“對,對不起,我走錯了。”說罷,小二輕手輕腳的欲要關門離去。
“殺了他!”隨著來福的一聲厲喝,一名黑衣人鏗的一聲抽出長刀,一個箭步便來到小二近前。
欲要關門的小二嚇的哇的一聲,坐到了地上。見著那寒光潺潺的長刀,小二翻身跪著一個勁兒的磕頭帶著哭腔嚷道:“大爺,大爺,您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您要錢我可以給您,求您別殺我,我求求您了。”
小二俯仆在地上,緊閉著雙眼,卻是沒有動靜,隻覺著什麼東西濺了自己一身,忽的又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響。
小二覺著頭上和臉上有些黏糊,還有些熱。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的抬起頭。
“啊……”
小二一聲驚呼,手忙腳亂的向後蹭去。眼前的東西竟然是一顆人頭,正是剛剛要殺自己的那個人的頭。自己的頭上和臉上都濺滿的,正是這個人的血。
他的眼睛仍然睜開著,大張著嘴巴,眼裏滿是驚恐之色,仿佛見到了世間上最恐怖的事情。
“你看到了什麼?”
一口鋒利的寶劍在楚風的手掌心旋轉,卻是始終與手掌保持一段很小的距離,沒有徹底將其握住。此時,寶劍的利口上正滴淌著鮮血,小二知道,就是這把寶劍斬下了那個人的頭顱。這個人救了自己。
“我什麼也沒看到,這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小二語無倫次的回答道,他也絕非是愚昧之輩,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活命的話,就隻能視而不見,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一想到自己之前對楚風的態度這麼差,小二就想狠狠的煽自己兩大嘴巴。
見楚風殺了自己的人,幾人敢怒不敢言,同時,心中泛起一絲恐懼。雖說他門曾經個個都將生死置之度外,在刀尖上舔血過日子。可好生活過久了,也就意識到生命的可貴了,漸漸變的膽小怕死起來。
“你走吧,收拾東西,離開這裏,越遠越好!”楚風麵無表情的說道。視線依舊停留在地板上的飛劍上,不敢有半分鬆懈。
這口飛劍不停的晃動著,這也就意味著那個人還在用法力操控它,想要擺脫凝法符的束博。這張凝法符是楚風從鬼見愁那兒帶出來的,是經過鬼見愁的加持的。所以,蕭東離若是想要擺脫這張符咒的束博,那簡直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費力氣。
雖然楚風已經鎖定了這個人的位置,但這個人比他強。楚風決定,按兵不動,現在對方還沒有摸清自己的底細,這一張黃符,就足以將他威懾住,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謝謝,謝謝!”小二連滾帶爬的下了樓,心中著實有些感激這個火發少年,這個少年不但救了自己,還為自己指出了後路。他說的不錯,若是自己還留在這,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楚公子,我想我門可以談談條件。”來福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恐懼的煎熬,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那種絕望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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