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每一個碰到的法國人。
打著招呼,快樂如孩。“Bonjour(你好!)”法國人也彬彬有禮的回答,都微笑地瞧著這個可愛的女孩兒。易容,可沒有這麼輕鬆,而是心驚膽戰的跟在後麵。
因為。
在她眼中。
人人都是赤身祼體,十分尷尬可笑。瞧!一個紳士迎麵走來,左兜裏揣著錢袋。錢袋裏大約有二張麵額為100和500法郎的紙幣。
麵額為5或10的十七個銀幣。
右邊兜放著一小瓶男用古龍香水。
幾個背著鼓鼓背包的女中學生走過,背包中的書呀糖呀手機呀,還有避孕藥什麼的,易容瞅得一清二楚。一個銀發飄飄的傳教士,莊嚴地目不斜視的走來。
易容一瞧。
樂得連忙。
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傳教士的手上,捧著一冊精裝大開本的《聖經》,內衣口袋裏,卻斜揣著一本才出版的《花花公子》。二個年輕美麗的祼體女郎,正在封麵上搔頭弄笑……
幾個顯然是。
阿拉伯人的年青人。
神情坦然的迎麵走來,人人的腰間上卡著手槍,有一個還別著一把大嘴鉗,沉重的大嘴鉗,壓得他走路一跛一跛,十分吃力和滑稽。
看樣子。
十有八九。
是盜賊或搶劫犯呢。他們匆忙掠過珍妮和易容,向身後的銀行走去。正巧,來了一隊巡邏的警察。就在警察快要經過阿拉伯人身邊時,易容暗暗用小手指頭輕輕一撣。
嗵!
那大嘴鉗。
從青年人的腰間落了下來,很響的砸在堅硬的地麵上。青天白日,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衣服下麵帶著把大嘴鉗作什麼?
領隊的警察。
一揮手。
幾支槍口對準了阿拉伯人,幾個倒黴的家夥麵麵相覷,無奈隻得束手就擒。“Enchanté.(很高興認識你!)”前麵的珍妮,調皮地衝著一對,手挽手散步的法國夫婦點點頭。
自顧自的。
向前蹦跳著走去。
漂亮可愛的珍妮,這一聲沒頭沒腦的熱情招呼,惹得那位中年男士受寵若驚,頻頻回頭。旁邊的夫人不高興了,狠狠地揪他一把,疼得這廝咬牙咋舌。
呀!
易容幾乎叫出聲。
二個神情自若的中年人悠閑的走著,可在他們兜中,都揣著自己和梅花妹妹的相片。一張是自己衝出英國國家試驗室時的正麵照。
一張是梅花妹妹。
揪著博爾先生氣勢洶洶的側麵照。
再瞧。哦咿哦,二位還帶著手槍鋼銬步話機哩。易容冷笑笑,輕輕一撣指頭。嘩啦啦、呯呯!二人卡在腰間的家私,突然全掉到了地上。
其中一枝槍。
大約是上了膛。
被堅硬的地麵一撞,就砰的開了一槍。子彈恰好擊在,那隊巡邏警察領頭人的屁股上,
“有恐怖份子。”他捂著屁股,一頭跌坐在地上。
拚命嚷嚷著。
“抓,快抓。”
二名暗探,自然沒逃出警察的包圍。在警察們訓練有素的捆綁中,拚命地掙紮著大叫:“自己人,自己人,我們是英國蘇格蘭場的。”
一名膀大腰圓。
年青警察聞言。
揮起大拳頭,就劈頭蓋臉的狠狠砸去:“媽的,恐怖份子,還敢冒充自己人?老子打的就是自己人。”“哎喲,我們真的是呀。”
走在前麵的梅花妹妹。
忽然高興的歡呼起來。
“巴士底獄!走,姐姐,我們進去看看。”她跑過來拉住易容:“法國的名勝古跡,我幾乎都遊過了,就剩下這兒沒有看,我們進去吧。”
易容閃眼細瞧去。
隻見眼前聳立著。
一座陰森森的古城堡,古城堡擁有8座巍峨堅固的炮台,整座城堡占地2670平方米,四周建有一堵又高又厚的石牆和8座高30多米的塔樓,四周掘有寬24米的深溝,設吊橋進出。
珍妮向進口的票箱。
嘩啦啦投進二個50法郎的銀幣。
吱溜!吊橋便慢慢倒下向深溝這邊伸來。珍妮一拉易容姐姐,蹦上了吊橋,搖搖晃晃的朝古城堡跨去。途中,易容瞅瞅這吊橋,幾十塊堅韌的山楂木,早已黑得發亮。
有些腐爛變質的邊緣。
被現代的鋼板牢固地包裹著。
過了深溝,二人一跳,踏上了古城堡內地。粗鵝卵石鋪就的地麵,被曆史擦拭得光滑平坦。零零散散的參觀者,在各個黑洞洞的原牢房中,進進出出,臉上滿是恐怖和好奇。
珍妮帶頭。
順著左側。
一溜幽黑的石階向下跑去,易容皺皺眉,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