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答應周末。
帶著妻子和乖巧的小外孫。
到倫敦橋和大笨鍾樓遊玩,自然泡了湯。惹得小他三十多歲的小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在家玩起了冷戰,幾天沒拿好眼色給他看。
原來答應。
要在周五晚上。
帶著珍妮中校出席一位軍界老友的第三次婚禮,然後,直接去“白金大酒店”開房,共渡良宵,也自然泡了湯。氣得漂亮性感的小情人,接邊幾天不理他。
而那直通唐寧街十號。
首相官邸的紅色電話。
卻一日響三次,催討著約翰局長,交出外星雌雄雙體人的細胞Y。讓首相感到氣惱的是,這廝總是左推右攔的找借口,似乎不想交出來。
不行。
得逼逼他。
就你想出人頭地?對不起,我還更想建功立業呢,如果在自己任期內,能完成雌雄雙體人的克隆大業,為英帝國爭光,那麼,選民們必將再次把選票投給我。
於是。
首相的電話越來越多。
口氣越來越嚴厲,直弄得可憐的約翰局長,時不時就想起那些政敵,幸災樂禍的笑臉……他甚至悲觀的預感,自己無論如何是過不了這一關的了。
約翰局長無奈的。
拿起擺在辦公桌上多日的財務報表。
聊以自娛的瞅著,瞅著瞅著,他將報表狠狠一扔,怎麼回事?不是說收入開支略略平衡嗎?怎麼上幾個月的出入這麼大?
他一陣心緊。
忙翻找出了。
更前麵幾個月的財務報表,細看之下,一撥拉,頓時癱軟在椅上。上帝,近一年的時間,蘇格蘭場就虧了百多萬英鎊?
天塌了!
他絕望地。
緊緊地,死死地盯住那該死的報表上麵,自己的親筆簽字:瞧這一筆,年終獎勵用去35萬英鎊?年終獎?獎勵誰?媽的!再瞧這一筆,撫恤金用去28萬英鎊?
誰他媽的死了?
要這麼多錢?
不如我自己死了還好些,這多麼英鎊。死一次也值得,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盯著想著思忖著,眼前一亮,他看出自己的許多親筆簽字,不是出於自己之手。仿造?對,絕對是仿造,絕對是!
約翰局長一躍而起。
是誰竟敢仿造自己的筆跡,貪汙弄錢?
蘇格蘭場有一整套,科學的規範嚴密的收支簽報程序,能鑽這個空子的隻有一個人,不錯!對!就是他!約翰局長氣衝衝地按響門鈴。
對聞訊而至的珍妮中校吩咐。
“請財務處的伍德先生,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要快。”
“是!”同樣也有些神情頹喪的美女中校,立正敬禮,轉身退出。片刻,瘦削精幹,業務精通的伍德處長,敲門進來。
約翰有意不還禮。
不請坐也不說話。
而是雙手叉腰,滿麵怒氣的瞪著他。誰知,令他瞠目結舌的一幕,卻出現了。伍德先生先是默默一笑,然後,走過去輕輕但有力地,關緊了沉重的大橡木門。
這樣。
龐大一個局座辦公室裏。
就隻有他們二個人啦,伍德先生獨自往大沙發上一坐,反客為主的向頂頭上司一揮手:“局長,坐!有話好好談,請坐下談。”
約翰局長氣得頭昏腦漲。
獰笑著逼上一步。
“坐?你喊我坐?你喊我有話好好談?瞎了你媽的狗眼,你算老幾?給我站起來,立正!敬禮!你怎麼還敢坐著?我槍斃了你!”
麵對咆哮如雷的約翰局長。
伍德先生淡淡一笑。
豎起一根手指:“噓,注意聽著,裝飾鏈,外星人的裝飾鏈,你不要了嗎?你拿得出來嗎?欺君騙國之罪嗬,你是英國最大的說謊者和貪汙者,抄家滅門,坐牢殺頭,剝奪世襲貴族頭銜。親愛的局座,你玩完了。”
桌子上那台直通首相官邸的紅色大電話。
又恐怖的響了起來。
見約翰局長。
心虛的盯盯那電話筒。
並不敢去接聽,一縷微笑,浮上伍德先生無血的嘴唇:“請坐,約翰局長,關於外星球裝卸鏈,我們談談。”伍德先生又一次伸出胳膊,有些嘲諷的口吻。
“或許,我能幫上你的大忙。不過,你也要幫我的大忙才行,答應嗎?”
沃爾伍德。
是約翰局長攆走上一屆,“可惡的老頭兒”上司活動中的功臣。那時,身為蘇格蘭場副局長的約翰,一直看不慣出身低微卻故作高傲的老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