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偷聽和偷窺者欣喜若狂,躡手躡腳,悄然無聲離去了。雖然珍妮的回來,約翰局長並沒有告訴托特博士,但是,老狐狸托特老兒,似乎從他的有意緘口中意識到什麼。
突然打來電話。
告之老朋友。
自己馬上要到倫敦的蘇格蘭場總部來,因為,國際刑警組織的秘書長,公事路過英國本土,而不拜訪國際刑警組織歐洲總部的老朋友,似乎說不過去。
有失禮節。
還特別容易讓好事者議論。
好像上下級出現了什麼分歧?總之,約翰局長從心底,極不歡迎老頭兒在這時候來。來幹什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還猜說嗎?
現代代交通。
工具快捷如風。
電話放下不久,托特博士就風塵仆仆的敲響了,約翰局長的橡木門。“該死的老頭兒!約翰局長心裏詛咒著,臉上卻熱情漾溢,還大伸開了雙臂。
“托特,我的老朋友,見到你真高興。”
秘書長也大張開雙臂。
還了他一個熊抱:“親愛的朋友!”二人客套寒暄一番,然後,雙雙跌坐在大沙發上。門一響,珍妮端著二杯熱騰騰的咖啡款款兒進來,微微一笑,放在二位老頭兒麵前。
托特慈父一般瞧著她。
“中校,瘦了些呀,但風采依然照人,不愧為美女特工。”
約翰和珍妮聞言都一楞,怎麼?珍妮晉級的事還沒公布,遠在他鄉的老頭兒就知道了?怎麼回事?而有備而來的托特博士,佯裝不知。
端起杯子。
呷呷品品。
“正宗的卡布其諾,味道好極了。這辦公室呀,我看也就和家庭一樣,沒有女人,清冷無趣;有了女人,才充滿溫馨。中校,我說得對嗎?”
珍妮不知老頭兒。
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隻得笑著點點頭,轉身退出,輕輕上門。托特輕輕拍拍老朋友的大腿,親切友好的說:“約翰,我準備調整歐洲總部的工作經費。從明年起,國刑總部將撥給你百分之五十的活動經費,五年內逐年遞增百分之十,以示對貴國和貴局在這次阻止X國Y潛艇S彈的發射,為世界和平立下的不可磨滅的功勞。”
約翰局長聞言。
差點兒跳將起來。
一向被各國軍警安保首腦,譏笑和罵為“鐵公雞”或“刮油王”的國刑總部秘書長,苛求是出了名的。在聯合反恐堂而皇之的要求下。
工作要各國協助。
人員要各國精英。
卻不拿給應有的經費,須知,各國是出了支持世界性反恐組織——國刑組織的分攤經費的。作為國刑組織歐洲總部的英帝國蘇格蘭場,業務繁重,人員眾多。
上下議院撥給的經費。
本來就緊而又緊,捉襟見肘。
落一個國刑歐洲總部名義,堂而皇之百多號,從世界各地抽調來的特工精英,齊聚倫敦,吃喝拉撒用,自然每月又是一大筆英鎊。
在約翰局長百般要求下。
不,簡直是哭鬧乞討下。
再加上“再不增加經費,我辭職不幹了。”的一再威脅,托特老兒才增加了一點經費。通過這種相互博奕,衝突無硝煙的戰爭。
好不容易。
才達到歐洲總部。
實際需要經費的百分之三十,其餘的,則仍需英帝國和蘇格蘭場自己掏腰包。現在,老頭兒一開口就是百分之五十,而且還答應五年內逐年遞增百分之十,上帝!
托特老兒是不是發了神經病?
或者是與我開玩笑呀?
慢!弄清楚再喜不遲,免得白歡喜一場。“哦,這樣當然好,歐洲總部將更加努力工作,為世界和平作出貢獻。”約翰局長控製著自己,平靜地回答。
然後。
端起小巧精美的杯子。
濃濃的呷上一口卡布其諾,見自己拋出的磚,並沒有引來玉,托特博士有些失望:“老朋友,放心,我說話算話,還有二三個月吧,經費一定如數撥來。怎麼樣?中尉這次帶回來了些什麼新鮮玩意兒?讓我瞧瞧,你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先藏起來,一個人欣賞高興喲。”
說畢。
犀利的眼光。
牢牢地盯在約翰局長的臉上。約翰微笑著注意地瞅老朋友一眼,總感覺到托特老兒話中有話,但又摸不清他到底想說什麼?知道什麼?
這個鼻孔通靈的老家夥。
眼線無所不在。
和他打交道,是得小心一點。“中尉昨下午才回來,其報告正在整理中,整理好以後。
我一定按規定奉上,讓秘書長過目。我們是一家人嘛,我還是秘書長的部下嘛,一家人不說二家話。請你老朋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