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上帝,我還活著。”
珍妮按下了腕表的發射天線,淡淡一笑,聯想到倆老頭兒,此時坐在倫敦總部抓耳撓腮的樣子,就感到好笑。
要易容姐姐身上的細胞核?
怕沒那麼容易哩。
且不說在她身上根本不可能得到一渣一膚。
即或有。
珍妮也沒有弄到手交到兩老兒手中的打算。
易容姐姐是好人,好人身上的東西,豈能讓你們拿去幹壞事?你們幹了壞事加官晉級高興,我卻不安。不行!決不能讓你倆如意。
時間越來越緊。
這天。
易容和珍妮決定乘夜闖進老頭人的大帳蓬。
無論如何。
先敲掉他的眼睛和耳朵。
奪到電台,讓他徹底失聰和瞎眼,也許,對於製止馬匹部落悲劇有好處。
月黑風高,陣陣疾勁的季候風,越過盤桓的天山山脈,鞭子般擊打著大戈壁深處的這一灣草原。矗立在帳蓬群中的大帳蓬黑黢黢的,在一灣冷月的照射下,像一個大大的感歎號。
嘀嘀嘀!
電波響起。
手電閃光。
老頭人加快了與德國慕尼黑總部的聯係。
易容伸手在空中抓抓。
指尖上跳躍著一縷縷天藍色噝噝作響的電光。
“一切準備就緒,請告之行動確切時間。”她把攔截的電波信息讀給珍妮聽:“我馬匹部落全體牧民,願意在真主和小主的指引下,為世維的宏偉目標而赴湯蹈火,粉骨碎身,在所不惜。”
黑暗中,珍妮眼睛閃閃發光。
冷冷道。
“在所不惜?
讓眾多不知情的牧民為他一個人送葬?
大奸雄!”
“這二個阿諛長老的特派員,請問應當如何處置?”
“她倆知道太多,不能讓她們參加行動,殺人滅口,深埋。”
“瞧,在安排我們哩。”易容將電波內容讀給珍妮聽,冷笑道:“老不死的並不老呀,如何消受得了這眾多美妻豔姬?殺人、深埋?好嗬好!走”
二人一躍而起。
衝進帳蓬。
寬大帳蓬一角。
老頭人正在發報。
高大的身影被擱置在桌上的手電茼光照著。
投射在深淺不一花紋的帳蓬布上,格外恐怖嚇人。
“老頭人!”易容一聲厲喝:“交出電台,停止罪惡活動。”
說時遲那時快,老頭人左手指一點,隻聽得嘩啦啦一響,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牢牢的將二人罩在了大帳蓬中央。接著,帳蓬裏燈光大亮。
老頭人轉過身來。
一臉獰笑。
“終於來啦!
國內公安部的特派員先生和特派員女士。
老不死的在此恭候多日。”
見二人仍在網中掙紮,老不死的一笑,冷冷道:“算了,省點力氣吧。這是美國特製的輕薄航天鋁合金網,堅韌無比,刀槍不入。即然來了,咱們談談怎麼樣?”
語氣冷酷。
逼視著二人。
與平時弱不禁風笨拙遲鈍的形像,判若二人。
易容暗暗碰碰仍在頑強地扯拉著鋼網的珍妮。
示意她停止無謂的努力。
盯住老不死的,淡淡一笑:“談?怎麼談?甕中之鱉,死在臨頭了,奉勸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有一條生路。否則,必定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