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襲擊一得手。
立即撤得風卷殘雲。
了無音信。
讓當局很是頭疼。
“嗬嗬,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一個顯然是故意捏著嗓門兒的家夥,叫道:“原來是赫赫有名‘聖庭護衛軍’呀,大頭目剛才還談到你們哩,說是改日一定要親自登門拜訪,賠禮道歉哩。
嘿嘿。
誤會了。
誤會了!
都是自家兄弟哩。”
想那被自己點了全身穴位。
變成一具活僵屍。
塞在屍體堆裏的露茜,此時氣得幹瞪眼的模樣。
居然還被這小子拿來唬人,易容不禁笑喊道:“你是誰?是大頭目本人嗎?”
“對,我就是大頭目露茜。”那家夥順話答話,索性裝腔作勢起來:“‘聖庭護衛軍’兄弟,我不責怪你們。隻要你們放下槍,自己走出來,咱們就是好兄弟,好兄弟,出來吧。”
“放你媽的狗屁。
告訴你們。
老子們坐不改名。
行不改姓。
老子們是國際刑警組織的特工。
今天就是專來取你等狗命的。”
一位特工順著話音處一個火箭彈打過去。
“就是專來抓你們這幫殺人犯歸案的,有本事就上。”火箭彈爆炸處,一陣鬼哭狼嚎,隨之人聲靜寂。好一會兒後,匪徒們重新開始了進攻。
近了。
更近了。
易容隻見麵前一片黑糊糊的人影。
跌跌撞撞的走著。
不斷有人摔倒。
有人在惡狠狠的咒罵……
一個特工突然驚叫起來。
“看,快看,這些該死的家夥幹了什麼?”
易容望去,原來,走在前麵的,是一大片被槍和刺刀皮鞭驅趕著的人質。
在淩晨的微光中,人質們都赤裸著身子,滿麵滿身汙穢,有的癡笑有的麻木有的茫茫然不知,還有的瘋瘋癲癲邊走邊唱,手舞足蹈的,全然不顧越來越近的槍口和死亡。
特工們的槍口在顫抖。
臉色鐵青。
誰也沒有想到。
原本隻在書上和電影裏看見過的情節。
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現在,開槍,擊斃人質和人質肉牆後的恐怖分子,以保衛自身;不開槍,讓緊跟在人質肉牆後的眾匪徒衝過來,將自己跺成肉泥,為國捐軀?
沒有誰說話。
隻有沉重的呼吸和喘息聲。
分外安靜。
“快,快些走。媽的,老子斃了你。”
“夏天裏最後的一朵玫瑰/還在孤獨的開放/我留念那青枝上/迷人的芬芳/”
“走哇,走哇。”
“傑尼夫,我的兒子!”
“媽媽!”
紛亂的哭叫聲、自言自語聲和雜亂無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開槍!”易容厲聲命令道:“開槍!”
零亂的槍聲響起,幾個人質捂著胸口倒下,幾個沒開槍的特工,目瞪口呆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隊伍,扣著板機的手指頭劇烈的抖動著,冷汗滑下額角,似乎已經大亂方寸。
“開槍!”
易容再次厲聲命令。
“為了消滅匪徒。
開槍!”
震耳欲聾的AK47,火箭彈和高射機槍聲,驟然整齊的響起。被逼趕在隊伍最前麵的人質紛紛倒下,其餘的人質見狀都順勢倒在地上,一下就全部暴露出了緊跟在後麵的眾匪徒。
猝不及防的匪徒。
被特工們旋風般的子彈掃倒一大片。
雪地上一片狼藉。
鮮血成河!
匪徒們狼狽的退了下去。
雪地上留下一大堆死屍。
有的還在絕望的輕輕蠕動……
一計不成,匪徒又來二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