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的心中也有些猶豫,如此不凡的人,想來來頭也極大,如果得罪了她,為蛇塢惹來更加可怕的敵人,那就真的不妙了。
“怎麼?怕了吧?怕了就趕緊將本姑娘放了,本姑娘若是滿意了,說不定大發慈悲,會饒你們一次!”金菩薩趾高氣揚,在南疆一行人的麵前,根本沒有一點失去內力而有的覺悟。
聖使聽聞此言,一雙蛇瞳也冷了下來,南疆九大聖山,誕生過九位聖境的存在,什麼時候怕過別人?
“帶走!”他徹底將心中的顧慮打散了,即使得罪了大人物又何妨,他們南疆蛇塢,從不懼事。
葉青官在旁邊看的一陣無語,知道金菩薩是在故意鬧騰,真不知道一會知道真相的南疆一行人,會是什麼表情?
看著兩個蠱師走來,葉青官眸子清冷,待兩人走近時,他忽然躍起,如獵豹一般迅猛矯健,雙拳掄動,悍然砸了出去,快到極致,可怕的力量竟然傳出了音爆之聲!
“哢嚓!”“哢嚓!”
隻聽一陣骨折聲還有兩聲慘叫,南疆的兩個蠱師便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包廂的牆壁上,讓牆壁都裂開了幾道裂痕。
所有人都一陣悚然,瞪大了眼睛。
剛才那一幕實在太快了,電光火石間便發生了,快到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那兩個蠱師便飛了出去,胸膛凹陷,鮮血混著內髒的碎塊從口中噴出,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活不成了。
走向安瀾軒的徐子陵也停下了腳步,一臉驚懼的看著葉青官,心中發寒。
“聖使大人,你不是說他內功盡失了嗎?”徐子陵難以置信的看著葉青官,驚叫道。
聖使的眉頭皺起,眉心的白蛇印記也縮了一點,盯著葉青官,沉聲道:“煉體之術?”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葉青官的確是內裏全失,剛才的出擊,隻是憑借著過人的肉體之力,在一瞬間爆發出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上演了剛才那暴力的一幕。
的確,葉青官不但內功修為不俗,煉體之術也可以說是舉世無雙,九重闕這部功法奧妙非凡,既能錘煉內力,又能鍛造肉身,煉體十年時光,他的筋骨血肉已經被鍛造的結實無比,不比那些有名的橫練硬功差。
經過這麼一鬧,泰福樓的人也被驚動了,終於趕到了這裏,看著眼前的場景,感覺臉上無光。
“這就是泰福樓的待客之道?”葉青官看向居中的那人,看其服飾,似乎是個管事的,臉色有些難看道。
泰福樓的管事連忙賠禮:“是在下的施禮,客官稍等,我這就讓人去請我們大掌櫃。”
然後他看向南疆的一行人,臉色變得認真起來:“還有你們,我們泰福樓雖算不上什麼名門勢力,但是在東帝城還是能說得上話的,閣下就這樣闖進其他客人的包廂,是不將我們泰福樓放在眼裏嗎?”
“泰福樓算個什麼東西!”白蛇山的聖使沒有一點好臉色,在南疆高高在上慣了,即使隻是排名最低的聖使,但是在別人的眼裏,也是不可褻瀆的存在,是接受過聖力洗禮的大人!
泰福樓管事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在東帝城中,凡是來這裏吃飯的人,哪個不會給他們一點麵子,但是眼前這人卻出言不遜,直言他們泰福樓算什麼東西,讓他也生出了一絲惱意。
“閣下好大的口氣,希望等會你也能說出來!”管事冷笑,眼神微寒。
“你是在威脅我嗎?”聖使陰森的眸子盯著他,有幽幽冷光亮起。
管事心中一寒,頭皮都在發麻。
不一會後,泰福樓的大掌櫃便到了這裏,是一個發福的胖子,五短身材,臉上笑眯眯的,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但是說起話來卻是無比強勢:“不管你們是什麼來曆,出去隨你們鬧,但是在泰福樓,就是不行,否則後果自負!”
“本尊倒想試試,會有什麼後果?”聖使眸光森冷,區區一家酒樓而已,就想和他叫板?
泰福樓大掌櫃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是眯起的眼睛卻冷了下來,對管事道:“去城主府,請東方校尉過來一趟!”
“是!”管事恭聲應了一句,便轉身退了出去。
南疆聖使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泰福樓竟然真的有些門路,竟然連城主府的軍隊都能請過來。
雖然他不怕,但是對上軍隊,還是很麻煩,到時如果殺掉一人,恐怕就會引來一城的士兵,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聖使的臉色有些難看,盯著泰福樓的大掌櫃看了一會,又陰森的看了一眼葉青官,然後拂袖離去,顯然是不打算在這裏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