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一觸即分,藍衣公子手臂劇震,身子趔趄,掌心更有一絲血跡流下。
葉青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說了我們沒關係,莫要自誤!”
幾個錦衣公子被鎮住,沒想到葉青官的修為更加高深,隻是一雙劍指,便破了藍衣公子的鷹爪。
很多看熱鬧的人也微微變了臉色,這兩日隻看到葉青官文靜的跟書生似的,卻不料他竟還有一身不低的修為。
葉青官轉身離去,絲毫不理會臉色陰沉的藍衣公子還有一臉頹然的安瀾軒。
藍衣男子死死地盯著葉青官的背影,眼中一片陰森,殺氣畢露。
葉青官走到樓上,卻忽然拂袖,一道烏光如閃電般射來,撕破了空氣,筆直的落在了藍衣男子的腳下,距離鞋子不過半寸,竟然是一根筷子!
“在敢對我露出殺意,直接斬你!”拋下這一句話後,葉青官便進了房間,絲毫不理會這一手對眾人造成的威懾。
安瀾軒也有些發呆,葉青官隻是說他學過一些強盛健體之法,卻不想他的修為出乎意料的高,連徐子陵都鎮住了。
至於酒樓中的其他人更是相視無言,一個十七八歲的書生,竟然有這樣的深厚內力,已經勝過在場的大多數人了。
回到房間中,葉青官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尤其是安瀾軒,竟然連自己的貞潔都不顧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樣一席話,讓他想解釋都不能。
“敢得罪我中州徐家!”藍衣男子看著葉青官的房間,眼中殺意濃鬱。
許多人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一凜,看向男子的眼神瞬間變了,中州徐家,雖然不是百門之一,但是影響力卻不弱,是書香世家,曆代出過好幾位大儒,有些在朝為官,有些在聖賢廬中教書,留有傳世碑刻。
雖然這幾年下來已經漸漸沒落了,但是影響力依然在。
此時聽到這人來自中州徐家,很多人的眼神悄無聲息的移開了,對這個世家有些忌憚。
葉青官並不知這些,即使知道,恐怕也不會太過在意,中州徐家,比起盧陵穆家來,還是差了一些。
藍衣男子本想對安瀾軒用強,但是最後酒樓老板出麵,說安瀾軒既然住在他這裏,就不許有意外發生,出了酒樓,一切隨意。
徐子陵知道這家酒樓的背景不小,沒敢過多得罪,但是出了酒樓,就不是安瀾軒說了算的。
夜晚,葉青官靜坐吐納,門卻吱呀一聲開了,他睜開眼,看到恢複了女兒身的安瀾軒,眸光清冷,麵無表情。
安瀾軒關上門,輕輕走到葉青官的麵前,欠身施禮:“葉兄。”
葉青官隻是看著他,一言不發,讓安瀾軒的心更加忐忑了。
“今日之事,實在對不住葉兄,小女子在這裏給你賠罪了。”安瀾軒臉上帶著歉然之色,今天在酒樓上出此下策,實在是無奈之舉,畢竟那徐子陵給她的感覺實在太差了。
“沒事,我就當沒認識過你。”葉青官冷淡的拒絕。
安瀾軒咬著下唇,臉色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