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官拉起老人,看著男孩道:“你體內氣血旺盛,隻要尋到合適的煉體之法,學會控製自己的氣血,以後不但不會發作,而且會變得比常人厲害很多。”
老人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但是緊接著又暗淡了下去,道:“我爺孫倆在這裏相依為命,連吃飯都是問題,又去哪裏尋找煉體之法?”
葉青官沉默,男孩卻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清澈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光亮,那是對生命的希冀。
“有紙筆嗎?”葉青官忽然說道。
老人一愣,緊接著便反應了過來,驚喜道:“有!有!有!”
說著就手忙腳亂的走進了內屋,不一會拿出了紙和筆。
葉青官坐在桌旁,研墨執筆,一個個古字便從筆尖跳躍而出。
半晌後他才收起筆,將紙遞給了男孩,認真道:“這是一篇煉體之法,熟記之後就燒掉,按照上麵的法門修煉,可保你性命無憂。”
男孩鄭重的接過白紙,深深凝望著葉青官,似乎要將他的容貌刻在心中,知道這輕飄飄的一張白紙,承載著他以後數十年的生命。
老人激動的不能自已,作勢就要再次跪下去,葉青官卻連忙拉住了他。
男孩也在此時跪了下去,大腦袋咚咚的磕在地上,九次之後,抬起頭認真道:“謝謝師父。”
葉青官一怔,點了點頭便沒在說話。
留在麵館中指導了一番男孩,看著他熟記法門將紙燒掉之後,他才走出來。
看著蔚藍的天空,葉青官默然,不知道這次的做法對不對,看著那個男孩和自己小的時候如此相似,便忍不住將九重闕中的煉體之法傳給了他。
此時的葉青官並不知道,這一時的仁慈之舉,究竟造就出了一個怎樣的武道傳奇!
回到酒樓,葉青官發現三教九流的人又多了不少,整個酒樓都被擠滿了,談論的大多是東帝傳承的消息,每個人都在打著異樣的主意。
葉青官摸了摸下巴,感覺今天晚上的聖賢廬,又要不平靜了。
見到安瀾軒,卻發現他嘟著嘴,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有些賭氣。
葉青官看著他這副女兒家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故意調侃道:“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小姐女扮男裝呢?”
安瀾軒頓時一慌,變得正經起來:“有嗎?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會是個女子?”
葉青官暗自好笑,就你這身高,哪裏來的七尺?不過對女兒身而言,倒的確算得上高挑了。
“葉兄,你白天去哪了,都不帶我去玩。”安瀾軒開始抱怨。
葉青官沒有答話,轉而問道:“三天後就是開廬大典了,安兄,你可知道成為儒家弟子,都要經曆哪些考核?”
安瀾軒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會吧葉兄,這些你都不知道?”
葉青官聳了聳肩:“所以我才說,我的是孤家野學,上不來台麵。”
安瀾軒點點頭,開始為他講解起來,但就在此時,一聲巨大的轟鳴從遠處傳來,整個街道都跟著顫了顫,屋簷上掛的各種東西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