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給我現在,馬上,立刻出去。”

“王爺息怒,奴婢這就退下。”

女孩子臉上全是淚花,楚楚可憐的臉上全是淚花,配著嬌好的身姿和恰到好處的水眸,換另一個男人怕都會是要心軟的,隻是可惜,她遇到的是和談笑有關的這些個極品男人,哪怕是相貌略有不及軒轅宇飛月琉璃等人的談東銘呢,他是男人他會心軟,但是,他的心軟卻隻限於他認定的親人,比如說,談笑,也比如說,苗苗之類。

對於這些個時刻想著爬上他床的女人……

可憐?

免了吧。

如果不是他現在被談笑硬拘在這皇宮裏,以他的性子連一絲的同情心都欠奉。

好在身邊還有一個和他差不多的倒黴鬼沈逸然。

嘿嘿,看著那小子每天被那些老臣們折騰的臉色隱隱發青暗自咬牙的樣他就覺得沒白在這裏受這個氣了,嗯,能每天看那小子受堵,自己有點委屈也值了。更何況還能幫得了笑兒呢。歎了口氣眼神落到書桌上一大疊的奏折上,認命的一本本翻了起來,腦海裏卻不禁想起年多沒見的兩個外甥,也不知道那兩個小沒良心的想自己了沒有。

可憐的他啊,在外麵天南地北的跑多好,卻被笑兒拘在這裏行規倒矩的。

還得忍受那些老古董們的臉色和審視打量的眼光以及時刻得防著那些分分秒想爬到他床上魚躍龍門的宮女或是偶爾一些大臣們有意或無意帶進宮來的花癡女兒們……

啊啊啊,他得罪誰了啊他。

莫不是老天爺看他前二十餘年活的太過自由自在,所以現在借著笑兒的手來懲罰自己了?

又想起前幾天信裏自家老爹的逼婚,談東銘嘴裏的牙磨的咯嘣響。

他現在想跑都跑不了,要是老頭子真的殺過來他豈不是死定了?

談東銘欲哭無淚中。

“姐姐,我快要死了,是嗎?”冬日午後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有一種想讓人暈暈欲睡的感覺,果果和苗苗兩個孩子被談笑哄去午睡,然後談笑一轉身便看到本以為也跟著睡下的小風卻是站在了門口,眼裏帶著一抹從不曾有過的哀傷和難過,盯著她的雙眼隻是執著的問,“姐姐,小風是不是成壞人了,小風要死了,哥哥的傷是小風動的手,對不對?”

小風眼裏的難過不是假的。

更多的卻是一種惶恐和不安,他那日被人控製住心神,但卻還保留有最後一絲神智。雖然當天的情況他不曾全部的記在腦海裏,但由於對談笑和軒轅宇飛兩人幾年來的相近,小風對於兩人自然是全心的依賴,哪怕是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心底終是還有著一絲清明,也因此他雖然和軒轅動了手卻始終留了一線,當時他回到家完全清醒之後看著暈迷中的軒轅宇飛隻是難過的一句話也沒有說,談笑那會還以為小風隻是單純的為軒轅的受傷而難過,直到這一會,看著這個孩子和清水一樣純澈的雙眸裏全是滿滿的憂傷,談笑才覺得自己竟然忽略了小風的心底。

“誰和你胡說的,小風還要和姐姐一起玩遍天下呢,難不成你忘了?”

“可是小風現在連飛都飛不了了,而且,而且哥哥一定討厭小風了。”

小風垂下頭,很委屈的表情,大眼裏帶了絲絲的黯然。

他嘴裏說的哥哥自然是軒轅宇飛,聽的談笑連連皺眉,這孩子怎麼一下子有了這麼重的心結,歎了口氣拉著他的手走到院子裏的椅子上兩人一左一右坐好,丫頭給兩人上了茶又端了些點心,然後遠遠的侍侯著,小風隻是沒精打彩的整個人焉焉的之前還沒怎麼看,現在看到才覺得小風兩個眼圈都是黑的,想來這個問題在他腦子裏已經糾結了不少時間了,最起碼應該是不是今天就有的。

“你怎麼知道哥哥不喜歡你了呢,還有剛才那話,都誰和你這樣說的,小風有事情瞞著姐姐了呢,姐姐不開心了哦。”輕輕的幫著小風理順了披在腦後的頭發,談笑又歎了次氣,明明都要二十歲的人了可偏偏心智才那麼一點點,不管她這幾年費了多少心思卻總是和個孩子一樣,讓她想撒手都狠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