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爺本是霍藏缺,那李公子則是齊王世子李茁,而餘下一人便是慕容展。至於他三人來到塞北,為的追查涼州軍變失竊的餉銀。
霍藏缺聽到元子安的名字,臉色忽然有點變化,他刻意掩飾這一切,揮了揮手,讓馬小二自行離去。
霍藏缺回到客棧,坐在李茁身邊,回稟道:“彩霞牧場成了廢墟,恐怕此行又該白忙活。”
李茁道:“我不這麼看。線索往往是不看見的,得用心去尋找。”
慕容展也沒個主意,就不說話好了。
不多時,飯菜已上桌,三人匆匆用罷,先後回房歇息去了。
原計劃第二天清晨出發去彩霞牧場,但是由於一場大雨,打亂了李茁的行程。
不得已,李茁摸出一支短笛,對著窗外霧茫茫的天色,奏出一曲肝腸斷來。
李茁天資聰穎,幼時飽讀詩書,深受齊王的疼愛。但是背負這齊王世子之名,李茁卻又是庶出,相比二公子李閻,齊王對李閻更為寵愛。
李茁擔心自己付出的努力,終將付之東流。不聽話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滴在窗台上,生出一朵怨恨的淚花。
“世子……”
霍藏缺靜悄悄地來到李茁房間,輕輕一聲呼喚,讓李茁感到一絲恐懼。
“何事?”
霍藏缺憂慮到:“今天我例行檢查,在後山竟發現鎮惡司的暗記。”
李茁不以為然道:“田大用的手真夠長的,我到了哪兒,他的探子就到哪兒。”
霍藏缺聽得出來,李茁並不滿意田大用的做法,甚至還有些怨恨。
“田大用與二公子交好,今後恐怕對世子不利,您得提前做好準備。”
霍藏缺的提醒不無道理,但李茁聽後卻是苦笑:“做什麼準備?難道我還要殺了二公子?”
霍藏缺深感惶恐:“屬下失禮了。”
李茁飯:“霍師父不必自責。父王還未榮登大位,二公子與我已是水火不容,自相殘殺是遲早的事。”隨後又長歎一聲:“唉,自古豪門多血腥,皇室貴族皆亦然。”
霍藏缺麵色嚴肅,欲言又止,想了又想,終究沒有說話。
這時,慕容展匆匆忙忙闖進來,臉色既是驚訝又是興奮。
“世子,鎮惡司的田大用到了。”
李茁與霍藏缺麵麵相覷。
“在哪裏?”
慕容展道:“就在附近的飛蟒牧場。剛剛他派人來傳話,說是備下晚宴,請世子赴會。”
李茁沉吟道:“先是探子,又是晚宴。田大用居心叵測呀!”
一向沉穩持重的霍藏缺說道:“世子還是赴會吧,萬一田大用對失竊的餉銀有什麼線索,世子可以趁機套出話來。”
李茁本來心裏是猶豫的,聽霍藏缺這麼一說,便打消了顧慮,對慕容展說道:“給來使回話,就是我一定前往。”
“是!”慕容展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李茁看見霍藏缺的嘴角飄過一絲鬼魅的笑意,他猜不透是什麼原因,但是一點不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