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神通笑道:“我就是皇甫神通。”皇甫神通拂了拂頭發,又抬一抬右手,眾人畏懼他的飛刀絕技,俱往後退。
誰知宋憎喝了一句:“你絕不是皇甫神通。”
李茁卻與皇甫神通異口同聲問道:“何以見得?”
宋憎道:“因為皇甫神通正在鐵魚山莊做客,我與於鏢頭親眼所見。”
李茁心裏頓生疑惑:“皇甫神通明明在襄陽城與我會麵,離得鐵魚山莊兩百餘裏路程,這會兒從宋憎口中說出來,他出現在鐵魚山莊似乎有些蹊蹺。”
沒等於是非應答一句,皇甫神通哈哈大笑:“是與不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因為這都不重要了。”
霍藏缺一聽,驚呼:“不好,咱們中計了。”
語音一落,皇甫神通起身一躍,往李茁撲了過去。
霍藏缺與李茁離得近,見皇甫神通殺了過來,淩空一掌擊向皇甫神通,但他為了萬全,將李茁推給了慕容展。
怎奈霍藏缺提不起半點內力,這一掌雖然擊中皇甫神通,卻對皇甫神通沒有任何影響。
皇甫神通一聲冷笑,抬手一掌,推開了霍藏缺,再雙手成爪,一爪製服慕容展,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慕容展扔得遠遠的;而另一爪抓住李茁肩膀,令李茁動彈不得。
李茁本無半點武藝,肩膀被皇甫神通抓得痛得無比,當場就暈了過去。接著,皇甫神通抱起李茁,在眾目睽睽之下,騰空飛躍而去,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宋憎眼見此事的發生,不僅沒有施以援手,反而冷嘲熱諷:“江南雙俠也不過如此而已,叫人從眼皮子地下劫走人,這要是傳揚出去,臉麵可算是丟大了。”
高碧中聞言,甚是驚訝:“難道宋大俠沒有察覺什麼異常。”
宋憎疑惑道:“什麼異常。”
於是非叫道:“糟了,我竟然提不起半點內力。”他與屠忠結緣,恐懼屠忠會乘人之危,眼巴巴底看著屠忠。
屠忠也沒有讓於是非失望,他的確朝於是非慢慢走了過去。
高碧中喝道:“屠兄,乘人之危可不是什麼英雄所為。”
屠忠冷冷地看了高碧中一眼,哼了一聲,說道:“屠忠雖然殺人無數,但行事為人倒也光明磊落。”
言畢,屠忠戳了於是非身上的穴道,於是非驚訝之餘,頓感經脈順暢,繼而露出一副費解的麵孔。
“多謝。”於是非極不情願地說一句。
屠忠背對於是非,神情憂慮地說:“謝什麼,咱們恐怕都要葬身於此啦。”
高碧中附和道:“屠兄所言非虛。”
這時,無數的黑蛇從四麵八荒遊弋而來,所發出的腥臭味令人作嘔。
宋憎大喝:“怎麼會這樣?難道韓憶跟那個假的皇甫神通是一夥的?” “住口,你休得胡說!”高碧中冷冰冰地盯著宋憎。
宋憎心生恐懼,頓時心亂如麻。
霍藏缺道:“依我之見,定是那鍋燉雞裏有軟筋迷香,咱們一時大意,才中了別人的奸計。”
“師兄,咱們該怎麼辦?”慕容展問道。
霍藏缺看了看屠忠與高碧中,緩緩說道:“看樣子,屠兄與高兄似乎內力尚存。”
高碧中道:“勉強自救而已。”
屠忠頷首道:“霍老弟言下之意,咱們先退到安全的地方暫且躲避,等內你恢複後再作計較。而我與高老弟替你們作掩護?”
霍藏缺點了點頭說:“屠兄真是聰慧過人,竟一眼識破我的計策。”
屠忠笑道:“霍老弟也不必奉承我,你還得問問高老弟的意思。”
宋憎左思右想,也覺得霍藏缺說得在理,眼見高碧中還有所猶豫,趕緊添油加醋:“若是附近還有敵人,趁機將我們都殺死了,豈會輕易放過高掌門麼!”
慕容展喝道:“姓高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高碧中低聲輕歎:“也隻好如此了。”
隨著屠忠一聲輕喝,眾人亮出兵器相互掩護,斬殺黑蛇,往之前的酒館慢慢退走。頓時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幾乎染紅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