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藏缺趕緊道歉道:“兄台勿怪。我師弟認錯人了。”
褐發男子瞪了慕容展一眼,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慕容展默然道:“這人武功與脾氣好生奇怪。”
話沒落音,排山倒海的馬蹄聲如雷貫耳,待過了霎那,二十餘匹黑馬踴躍而至,將那褐發男子圍在中間。黑馬之上,盡是黑衣勁裝的惡麵武士,腰佩黑鞘長劍,個個殺氣騰騰。
李茁道:“不好。這位好漢要有麻煩了!”
霍藏缺道:“這個人來曆不明,這些武士又來者不善。咱們探不透他們的底細,不妨坐山觀虎鬥。”
慕容展道:“師兄你看,這個男子究竟是什麼來路。”
霍藏缺沉吟道:“此人剛才打你那一掌,像是晉南斷刀門的劈掛三式,但他腳下輕邁了一步,跟邙山劍派的輕功乘風追月又有八分相似。此人的武功博雜,又刻意隱藏自家武功。你要我猜的話,我還真猜不出來。”
這時,惡麵武士為首一人驅馬出列,高聲喝道:“我問你,最近有沒有去過牛家鎮。”他這話問的是褐發男子,語氣傲慢,顯然沒把褐發男子放在眼裏。
褐發男子搖首道:“我沒去過。”
惡麵武士怒道:“裝什麼裝,我的人跟了你八天,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你還想抵賴麼!”
褐發男子笑道:“既然你知道我去過牛家鎮,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
惡麵武士喝道:“哼,孫鱷德是不是你殺的?”
褐發男子猶豫了片刻,道:“你是說牛家鎮金花酒樓的老板孫鱷德?”
惡麵武士道:“老子說的就是他。”
褐發男子道:“不錯,孫鱷德是我殺的。他惡貫滿盈,死有餘辜。””
惡麵武士大怒,罵道:“孫鱷德是我閻羅門的人,你想殺就殺,太沒把我閻羅門放在眼裏了。”
李茁聽到惡麵武士的話,不禁望著霍藏缺皺起了眉頭。
霍藏缺難道:“閻羅門專幹殺人越貨的勾當,在晉豫兩地流竄作案,手段血腥殘暴,各大門派都不拿正眼瞧他們。”
李茁點了點頭,又繼續聽下去。
隻聽那褐發男子朗朗大笑:“哈哈哈,我敢殺孫鱷德,就沒把閻羅門當回事。眼下你們找到了我,難道要抓我回去償命嗎!”
惡麵武士喝道:“明擺著的事,那還用問嗎?你如果識相的話,自行了斷還可以留個全屍。否則……”
“否則怎樣?”褐發男子截口道。
惡麵武士陰沉沉道:“否則將你碎屍萬段!”
褐發男子搖了搖頭,歎道:“不是我吹噓,爾等武功根基薄弱,恐怕都不是我的對手。奉勸你們一句,趁我還沒生氣,即刻離去了吧。”
惡麵武士怒不可遏:“放肆,竟敢口出狂言。大家一起上,誰殺了這個人,賞黃金五百兩。”音落,餘下的惡麵武士齊刷刷地拔出了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