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刹看看眾人,微舉雙手,轉了個圈,朗朗大笑:“諸位可還有什麼話說。”
李茁笑道:“禮物也送了,我也就心滿意足。”
蘇鏡刹道:“世子爺的意思是……”
霍藏缺接口道:“傳聞青蛇夫人武功卓絕,當世罕有敵手。我師兄弟二人久仰大名,未曾領略青蛇夫人的風采,真是人世間的一大憾事。”
蘇鏡刹一怔,說道:“前輩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慕容展道:“這也簡單,隻要青蛇夫人露兩手給我們瞧一瞧,我們也就心服口服,相信皇甫兄也有這個意思。”
皇甫神通麵含微笑,頷首道:“知我者,莫若慕容老弟也。”
蘇鏡刹搖首道:“與我們夫人過招,你們還不夠資格。”
言畢,蘇鏡刹一個急閃,朝皇甫神通直飛去。
那蘇鏡刹去勢快捷,隻是一個人影晃動,已到了皇甫神通眼前。
皇甫神通臉色不改,抬手一掌嚇退了蘇鏡刹。
蘇鏡刹淩空一轉,順手打出一根蛇首銀錐。
皇甫神通微笑了,手腕上翻,一枚飛刀激射出來,叮地一聲,擊落了蛇首銀錐。
蘇鏡刹撐開油紙傘,蛇首銀錐登時如雨注傾瀉。
皇甫神通退後一步,微閉雙目,雙手緩緩上抬,身軀一震,雙掌齊出,那蛇首銀錐竟倒飛射向蘇鏡刹。
蘇鏡刹大駭,翻身一滾,落入草叢裏去。蛇首銀錐竄飛入樹林,釘在樹幹、岩石等處。
李茁撫掌大笑:“皇甫神通好俊的內功,真叫人目瞪口呆。”
蘇鏡刹從草叢裏爬了出來,一身狼狽不堪,氣急敗壞地盯著皇甫神通。
而皇甫神通沒有開心起來,因為他看到青蛇夫人朝自己走出一步。
青蛇夫人抿了抿嘴唇,然後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舔手指,那模楊嬌豔欲滴,令李茁暗咽口水。
青蛇夫人斜視皇甫神通,柔聲道:“昔日寧鳳眠寧大俠大招大內三大高手,不曾落了下風。而三大高手各自名震江湖,卻不能取勝。這如今看來,鎮上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料想,大內三大高手也不過如此,隻會欺負一個年輕後輩,算不得什麼大豪傑大英雄。”
青蛇夫人輕視皇甫神通,無非就是激怒皇甫神通。皇甫神通豈有不知之理!
皇甫神通懷揣雙手,泰然自若道:“我皇甫神通自打入宮侍奉陛下開始,就不曾計較過往的名利。什麼大豪傑,什麼大英雄,不做也罷,跟榮華富貴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皇甫神通言語自然,並不在乎其他的鄙夷看法。
霍藏缺與慕容展也愛榮華富貴,但也是藏於心中,卻不像皇甫神通這般不知廉恥地說出來。他二人不恥皇甫神通的作風,也感歎皇甫神通的臉皮真厚。
青蛇夫人冷笑兩聲,道:“說到臉皮厚,我還沒見過誰比得過皇甫前輩。”
一般人聽到青蛇夫人這番話,早就麵紅耳赤,早就惱羞成怒了。而皇甫神通“心胸開闊”得很,對這些諷刺的話語不以為然。
“年輕後輩就是肝火旺盛,說話不知輕重緩急,這很容易得罪人的呀!”
皇甫神通談笑間,已甩出一枚飛刀。手法揮灑自如,已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飛刀而來,青蛇夫人沒有躲避,而是選擇迎了上去。
李茁大驚失色:“小心了。”
青蛇夫人絲毫不曾理會李茁的提醒,拿出一片紅紙,放在嘴唇之間,畫好了口紅之後,隨手扔掉了紅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