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細語雙袖一挽,身子平移後掠,直退到元子安身旁,她這才說道:“穆公子可有感覺身體不適,胸口刺痛火烤。”
穆青卓強顏歡笑:“中了你的陰陽毒手功,我無話可說。”
元子安瞥了一眼劍無畏,隻見他盤膝而坐,唇膚雪白,額頭自冒冷汗,並瑟瑟發抖。
元子安看了看言細語,又瞧了瞧穆青卓,緩緩道:“言二姐的陰陽毒手功固然厲害,但是穆公子的五郎陰毒手也是凶狠。”
穆青卓聽罷,隨即冷笑一聲。
言細語心有餘悸,趕緊運轉內力,隻覺身體內有一股陰寒之氣,稍加動一動內力,那股陰寒之氣便隨著內力,在身體各處經脈遊走。
言細語旋即吞下一顆藥丸,暫時抑製住陰寒之氣。
“穆青卓,拿解藥來。”
隨著言細語一聲大罵,穆青卓哈哈大笑:“我沒有解藥,你就等死吧。”
劍無畏喝道:“既然你冥頑不靈,隻好那跟你同歸於盡。”
劍無畏手提雙劍,走向穆青卓。
“你我二人相處甚好,何必以死相拚。”穆青卓四肢無力,難以動彈,隻能眼巴巴地盯著劍無畏。
言細語叫道:“老四,穆青卓甚是狡猾,小心有詐。”
劍無畏聞言,立刻止步,這下他進退兩難,隻能呆立當場。
元子安攤開雙手,聳聳肩道:“穆公子,這又何必呢。不如我做主,你與言二姐互換解藥。大家大可不必為了陌生人,而命喪當場。”
這時陸東夷不滿意了,罵道:“我就不明白了,我隻跟寧鳳眠隻是故交,你們為何如此趕盡殺絕。”
楊一鼎撫須笑道:“要怪,你就怪寧鳳眠吧。要不是他跟鎮惡司作對,你們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那癡傻的陸霏茵聽到“寧鳳眠”三個字,立馬來了精神,一邊奔向楊一鼎,一邊嬉笑問道:“寧鳳眠在哪裏,寧鳳眠在哪裏。”
陸東夷立刻追過去,拉住了陸霏茵,喝道:“寧鳳眠不在這裏,你要發什麼瘋。”
此刻陸東夷父女與楊一鼎間隔不足半丈,元子安見狀,衝楊一鼎大喊:“機不可失,還不動手麼。”
楊一鼎聽罷,雙掌齊出,直擊陸東夷與陸霏茵的麵門,由於離得太近,陸東夷感覺到楊一鼎的殺氣咄咄逼人。
穆青卓縱有相救之心,卻無施救之力,隻得無奈一聲叫道:“當心啦……”
楊一鼎咧嘴一笑:“現在想逃,為時已晚了。”
陸東夷嚇得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抱著陸霏茵,並將後背露給楊一鼎,他隻當是楊一鼎一掌劈死自己,放過自己的女兒陸霏茵。
怎料,陸霏茵從陸東夷的懷裏掙脫,將陸東夷擋在身後,雙手叉腰,指著楊一鼎罵道:“你是不是認識寧鳳眠?”
話音剛落,楊一鼎雙掌呼嘯而至,啪啪兩聲,正中陸霏茵肩膀與胸膛。
誰知陸霏茵撅著小嘴,將胸膛一挺,楊一鼎忽覺一股強大的內力反噬,雙臂一陣痛麻,居然倒退數步之遠。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叫在場之人無不色變。
楊一鼎穩了穩心神,驚呼:“這……這……怎麼會這樣?”
元子安心下沉吟:“據我所知,陸霏茵根本不會武功,怎麼楊一鼎還打不過她?難道是楊一鼎心有異誌,故意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