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荷道:“多謝前輩相救。”
烏葵道人笑道:“舉手之勞,何須言謝。”
烏葵道人退回到莫九娘身邊,暗暗心想:“楊一鼎這個死人,掌力還不小嘛,現在手腕還在發麻,以後可得防著他點。”
駱鎮岡突然道:“鐵夫人,我有話說。”
薄冰荷欠身道:“駱幫主請講。”
駱鎮岡道:“我這個人說話不會拐彎抹角,接下來的言語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鐵夫人與鐵公子見諒。”
薄冰荷與鐵九訓麵麵相覷。
駱鎮岡繼續道:“五年前,我愛上了自己的大嫂,趁著大哥剛剛過世,我威脅大嫂與我成了親。但,寧鳳眠與我大哥是好友,他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約我在洛陽高鶴樓一戰……嗬嗬……最後我被刺瞎一隻眼,腿也摔斷了,最終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薄冰荷歎道:“你是咎由自取,寧鳳眠是多管閑事。你們都做得不對。”
“都做得不對,這句話說的好。”杜星伯冷不丁冒了一句。
但是杜星伯話鋒一轉,道:“我那孩兒隻不過是調戲了良家婦女,罪不至死。寧鳳眠居然叫嚷著替天行道,一劍劈死了我的孩兒。鐵夫人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你說這筆債該怎麼算。”
薄冰荷一時語塞,半天說不出來,良久才道:“前輩的孩兒有錯在先,寧鳳眠有錯在後。平心而論,寧鳳眠錯得更多。”
杜星伯笑容不再,一臉冷漠,看樣子他很生氣,憎恨寧鳳眠到了極點。
鐵九訓形色鄙夷地問楊一鼎:“那麼楊島主呢?”
楊一鼎冷冷道:“在下不才,被寧鳳眠一掌震斷三根肋骨而已……”
薄冰荷忍不住笑了笑,道:“這麼說,大家都是來尋仇的咯。”
烏葵道人使個眼色,莫九娘潤了潤嗓子,嚶嚶道:“我們倆是來看熱鬧的。”
薄冰荷道:“不錯,寧鳳眠是我師哥,但我們已有七年不曾來往。你們要找寧鳳眠報仇,似乎找錯了地方。”
駱鎮岡看了杜星伯一眼,杜星伯假裝不見。
“但是你是寧鳳眠最愛的人。”駱鎮岡忽然說道。
薄冰荷身軀微震,淡然道:“那又怎樣?”
鐵九訓登時不悅,可他終究是忍住怒火。
楊一鼎上前一步,朗聲道:“隻要擒住了鐵夫人,不怕寧鳳眠不肯自投羅網。”
鐵九訓厲聲喝道:“你敢。”
楊一鼎輕蔑笑道:“鐵公子,隻怕憑你一人之力,不能護你夫人周全咯。”
鐵九訓道:“寧可玉碎,也不能讓你們得逞。”
杜星伯道:“為了一個情敵,何須以身犯險。鐵公子隻要作壁上觀,乖乖配合我們,我敢保證絕不會傷害鐵夫人。”
鐵九訓猶豫了,他的心裏畢竟是深恨寧鳳眠的。
薄冰荷豈能不知鐵九訓的心思?
“原來大家都在啊……”祠堂外響起一個爽朗地聲音。
眾人往外麵瞧去,一個身穿麒麟官服的負劍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烏葵道人笑道:“原來是蕭大俠到了……”
這人正是蕭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