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回到客棧,郭純真拖店小二出門買來一口小型的水晶魚缸,又弄了點河水,將魚兒放了進去。
看著鮮活的魚兒,郭純真曾半開玩笑道,是不是應該把它給燉了,但卻被秦艾雪一個大白眼給狠狠瞪了回去。
以至於現在秦艾雪為了不讓郭純真“陰謀得逞”,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守護著她的寵物魚“小花”...
時間過的很快,晌午時分,尉遲鴻回來了。
出門辦事的人回來了,在家守候的幾人便再次圍坐在一起,聽取尉遲鴻的情報。
端著茶杯,尉遲鴻先是猛灌了幾口,這才急急忙忙說了一件讓郭純真等人費解的事情來。
那名清倌人的來曆倒是被尉遲鴻給查到了,她藝名小如意,是春光樓的一名清妓,平時主要負責唱唱小曲,賣弄賣弄文采之類的事情。
昨日登上那花船,也是春光樓的安排,安排她前去服侍一名公子哥。
之後,郭純真跟灰袍老頭動手,小如意逃出花船回到春光樓,將事情經過告知春光樓的管事,管事聽聞也沒當回事,反正這小如意一沒動口,二沒動手,就算執法隊查到春光樓,春光樓也能為其開脫。
到了傍晚,一名仆人打扮的男子,出重金點了小如意的“外賣”,原本小如意有些擔心白天發生的事情,想給回絕了,但春光樓的管事卻看中了“重金”,勸小如意出這次的台,畢竟白天發生的事情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讓她完全不必擔心!
小如意拗不過管事,隻得跟著那名“點餐”的仆人出門做這趟生意,但誰曾料想,小如意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事後,到了第二天,春光樓集結了大批人手,前去尋找小如意,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根本就找不到小如意的半點影子,春光樓的管事急了,隻得前去報官。
蝶花穀執法隊受理了此事,將案件列為失蹤人口,讓春光樓的人回去等待消息。
事情的經過和結果就是這些,尉遲鴻說的口幹舌燥,便又再次灌了幾口水,等待著郭純真的意見。
郭純真聽聞陷入了深思...
先前客棧二樓被掛上灰袍老頭的屍體,這點就讓郭純真有些疑惑,蝶花穀這麼大片地方,這屍體掛在哪不好,非要偏偏掛在郭純真所住的客棧上麵,這有何含義?
這分明就是在告訴他郭純真,執法隊已經對事件的經過了如指掌了,之所以沒對郭純真動手,則是完全因為灰袍老者藐視蝶花穀,執法隊挑了重頭,這才放過郭純真一馬,掛屍體的行為實則是在警告,讓郭純真不要再生事端!
可這小如意失蹤之事卻有些蹊蹺哇,挑什麼時候不好,偏偏非要選這個時間點失蹤?
這其中必有貓膩!
郭純真皺眉,覺得有些頭疼,望向其餘幾人,但其餘幾人也都是同一副樣子,也分析不出這其中緣由。
但有一點肯定的是,這小如意的失蹤絕對不是巧合!但為了什麼,又是誰幹的,郭純真等人實在是想不明白。
眾人低眉思索,秦艾雪則是抱著水晶魚缸,望著郭純真眨眨眼睛,後又看了看懷裏那條名為“小花”的魚兒,然後沒心沒肺道,“小花花,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啦,由我來保護你,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你啦!”
秦艾雪的話音剛落,郭純真驀然回頭,雙眼死死盯住秦艾雪。
王佳心中一驚,也是跟著轉頭望著秦艾雪。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你們都這麼看著我?”秦艾雪愣了半響,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頰,傻乎乎的說道。
“保護...保護...如果小如意消失了,那昨天發生的那件事可就沒有證人可以證明是我先動的手了!”郭純真將目光轉移到王佳身上,很顯然王佳也猜出了這層意思。
“若是按照我們這種推測,小如意應該是死了。”王佳點點頭,又看向了秦艾雪,凝視了幾秒之後,開口道,“有人想要保護純真...會是誰呢?”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秦艾雪一臉迷茫,反手指著自己。
郭純真將這些看在眼裏,雖說秦艾雪平時傻乎乎的有點呆萌,但每次一到關鍵的時刻,她總是能一語道破其中玄機,真不知道這是她的運氣好,還是她根本就是屬於那種大智若愚的人。
若是按照這個思路往下來想,那之前的推斷全部都要給推翻了,執法隊不來找郭純真的麻煩,不是因為覺得他郭純真無足輕重,懶得來找他麻煩,而是因為小如意的消失而失去的證據!所以他們才掛屍體以示警告!他們不是不知道那天是誰先動的手,隻是苦於沒有證人提供證據!
但這個幫郭純真“銷毀”證據的人是誰?這一點,又讓郭純真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