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微生錦羽揉了揉童一曼的腦袋,“我當然會在這裏陪著你。”
“可是你現在是一個男人啊,一個男人怎麼能留在我的房間裏呢?”童一曼把手臂放在眼前看了看,“雖然我現在又是一個三歲的孩童,但畢竟我是女的。”
“沒關係。”微生錦羽替童一曼掖了掖被腳。“宋梓潼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所以我在這裏沒事。”
“宋梓潼已經醒了?她是什麼時候醒的?”童一曼還是蠻好奇的。
“是因為童家的人使了一些手段,才讓大家都清醒過來。宋梓潼是童家的人,自然會被他們提前喚醒。大概在幾天前醒來,至於到底使用什麼方法,我不清楚。”微生錦羽站起來走到桌邊替童一曼倒了一杯茶。
“你喝點水,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童一曼接過水杯,“還行,不是很餓。好奇怪啊,明明已經睡了一個月,為什麼沒有那麼餓呢?”
“也許是因為你的魂體不餓。”說到這個的時候,微生錦羽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童一曼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喝完水,將水杯放在一邊自己重新塞回被窩裏。
“我還是好困,我想睡一會。”童一曼用棉被捂住自己的臉。
微生錦羽輕笑。
“你睡吧,我就在你身邊陪你。”
宋梓潼房間。
“我說了我不吃我不吃!耳朵聾了嗎!”
一個價值連城的玉瓶被狠狠地摔碎在地上,尖利的女聲回響在房間上空。
“大小姐,您的蛇羹還沒有煮好……”小丫鬟們唯唯諾諾地跪在一旁說道。
“除了蛇羹,我什麼也不吃!”宋梓潼的小臉上堆滿了怒火,衝跪著的小丫鬟們撒火。
丫鬟們被這樣的宋梓潼嚇得不敢說話,隻得低著頭安安靜靜地跪在那裏。
童天祿來到房門外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乖女兒,怎麼了?”童天祿看到砸了滿地的碎屑,示意下人打掃幹淨。
下人們何嚐不知道要打掃,可是當他們每次想要打掃的時候,宋梓潼就又是一個花瓶砸下來。
不知道是要發泄情緒,還是想砸死他們。
所以發展成現在這樣,宋梓潼沒有發泄好情緒,他們就不敢動。
下人們忙碌著,宋梓潼見童天祿來了,心裏一害怕一委屈,眼中的眼淚便抑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爹爹,我好難受!”說著,宋梓潼便撲進童天祿的懷裏。
“哪裏不舒服?快傳靈醫!”童天祿趕忙對人喊道。
“不,爹爹,我不是身體上的不舒服,我是心裏難受。您查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在廟會上暈倒?”
宋梓潼怎麼會把在“夢”中發生的事情告訴童天祿呢?
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宋梓潼的噩夢。
但是宋梓潼不說出來,心裏又無比的煎熬,她現在想殺光世上所有的蛇,然後把它們都用來做蛇羹。
吃著蛇羹的時候,她就把它們幻象成那個可惡可恨的黑蟒男,如此一來,宋梓潼心中的憋屈怨恨才能緩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