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沒多遠,高君的電話響了,打電話的居然是徒弟齊妙:“師傅,你在哪呢?有空的話去大學城區十六棟,我媽媽突然搬過來了,請你去給她幫幫忙好嗎?”
高君一愣,才一功夫,苗惠姐姐居然搬家了,而且還搬到了大學城,是她的前夫找到了她的地址,去找她麻煩了嗎?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高君一口答應下來,立刻朝住宅區走去。
高君一向是個風流人,隻是關於母與女的想法還是有些震撼,另外還有齊妙這混丫頭,居然要替母獻處夜,這都太瘋狂了。
雖然高君不敢接受,但不代表不動心,苗惠姐姐是個極品少婦,熟透了的水蜜桃,身材很苗條,但卻有著豐滿圓潤緊繃的屁股……
高君想想都覺得激動,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
區十六棟一單元的樓下,停著一輛微型卡車,上麵裝載著很多紙殼箱,明顯是在搬家,不過除此之外,上麵還拉著很多花圈,以及紙牛紙馬,乍一看更像是來大靈棚的。
“這絕對是苗惠姐姐在搬家,肯定沒錯。”高君笑道,
苗惠就是從事著殯葬服務這禁忌行業的,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學曆不高又沒技術,找個能夠安身立命又收益不錯的工作太難了,這殯葬行業還真是最適合的。
高君剛一靠近,正好看到苗惠從樓道裏走出來,藍色的背帶牛仔褲,白色的短袖恤,頭上還帶著一個報紙做成的帽子,感覺就像剛買了新房子,一切都要自己動手的樣子。
她來到車後鬥,雙手抱住一個紙殼箱,裏麵應該是重物,明顯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搬下車,剛要往樓道裏走,因為太重忽然脫手,嚇得她大叫一聲。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從旁邊伸出,穩穩的接住了紙箱,還有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苗惠吃驚的轉頭一看,高君微笑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苗惠心中頓時又驚又喜,對於一個單親媽媽,她雖然人前獨立,堅強,但有多少無助的時候,隻有自己知道。
就像之前他被敲詐黨包圍,與前夫遭遇,她都不知道如何解決,多虧了有這個高老師。
今自己搬家失手,他居然有出現了,這個男人怎麼總是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難道是上派來搭救她的使嗎?
高君見她紅著臉發愣,自己受傷的手又火辣辣的疼,他苦笑道:“苗惠姐姐,咱先把東西搬上去好吧?”
苗惠這才回過神,臉色更紅了,連忙道:“好好好,那就拜托你了,三樓,三零二。”
高君二話不邁步就走,這種悶頭苦幹類型的男人,最能討丈母娘的歡心。
這是一棟兩室一廳的房子,南北通透,格局也很好,屋裏堆滿了紙殼箱,還有一個年輕的夥子在幫忙,看到高君有些發愣。
苗惠隨後走上來,道:“張,這是我閨女的老師,高君老師,高老師,這是我店裏的員工張賀。”
兩人點頭致意,高君笑道:“你們這用拉花圈殯葬品的車搬家,也算是獨一份了吧?”
夥子頓時笑了起來,幽默是最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
高君看了看苗惠,對張道:“既然是給老板搬家,那就得賣點力氣,對吧,咱倆負責力氣活,讓苗姐在屋裏收拾吧。”
“好嘞!”夥子很爽快的答應了。
苗惠含笑看著他們,平時都是她主事,可高君一出現,三言兩語就讓張聽他調遣了,這男人不簡單,也讓她能輕鬆一下。
兩個男人一起動手,速度自然加快了不少,而且苗惠也沒有太多東西,隻是有個紙殼箱沒有包裝嚴實,高君搬的時候突然漏底了,很多書本掉了出來。
高君無奈一歎,本來就手疼還給他找事兒。
他蹲身去撿那些本子,無意中發現,這貌似是苗惠的日記本。
單身的女人肚子裏一定有太多的苦悶,又是從事殯葬行業的,朋友不多,苦悶也無處傾訴,寫日記確實是一種很好的抒發情感的方式。
高君隨後翻開一本日記看了兩眼,頓時滿眼的疑惑,上麵並沒有具體內容,寫的全都是日期和氣,比如,八月六日,陰到大雨,八月十五日,陰到大雪,九月一日,陰到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