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木寧用鼻子輕哼了一聲,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懷裏的“狐媚女”也很配合地在祝木寧懷裏扭了扭如水蛇般的細腰。
“哦,原來是大師兄駕到,我阿飛初來乍到,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師兄見諒。”阿飛一拱手,毫無感情的應付說。畢竟人家是副宗主的兒子,總得給點麵子。
“我可不敢當,我不過是看手下的人受了傷,來找個場子而已。看你也是個明白人,說吧,你想如何了結此事?”祝木寧囂張地說。
“我要他的一隻手!”齙牙男惡狠狠地說。
“我要拔光這小子的牙!”胖子也跟著叫囂。
“住口!兩個沒用的廢物!一點素質也沒有!這麼清秀的一個小兄弟,照你們的要求非給弄殘廢了不行。”祝木寧假惺惺地說。
“阿飛,這事我也問了他們,確實他們在監督中也是有錯再先,手段有些粗暴。不過你也不是全對,不能下重手傷及同門。這事傳出去,有傷我們流雲宗的聲譽。”祝木寧這幾句話說的還算站的住。
“你隻要跪下,向他們兩個每人磕十個響頭,此事就算了結,你看如何?”祝木寧陰森森地笑著向阿飛說。
“阿飛,不能跪,不能跪呀!”突然雲無涯的聲音傳了過來。阿飛扭頭一看,正是雲無涯飛也似地向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雲無涯剛跑到這夥人跟前,不知這夥人中的那一個,飛起一腳,把雲無涯踹飛了出去。
雲無涯不能修煉任何功法,在外門中全憑過人的機智和辛勤的勞作立足,怎麼會經的起內門弟子的一腳。
一聲慘叫,雲無涯飛了出去,滾落到一丈開外。但雲無涯沒有放棄,掙紮著爬了起來,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高聲的說:“祝師兄是我不對,是我偷懶和阿飛說話,人也是我讓阿飛打的,求求您放過阿飛吧!”
又是一腳飛起,這次踹的不是胸口,是雲無涯的膝蓋。撲通一起,雲無涯跪倒在地,巨大的疼痛讓他的腦袋紮在了地麵上的泥土裏。
雲無涯知道這次是自己闖下了大禍,讓阿飛受到了牽連。要不是阿飛當時挺身而出,自己也會遍體鱗傷。
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阿飛受傷,反正自己無論被別人打的傷多重,過不了三天又恢複如初。這是雲無涯多次挨打,總結出的經驗。至於自己的恢複力為什麼這麼強,他自己也不清楚。
也許自己就是挨打的命吧,雲無涯始終是這麼認為的。因為無論別人怎麼打自己,自己過不了三天,又能下地幹活了,什麼事也不耽誤。這也導致雲無涯成了齙牙男他們出氣包的原因。
“要打打我,要跪我替阿飛跪,事因我起,我代受懲罰合情合理,求師兄成全!”雲無涯頭紮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
“去你媽的,你個打不死的小強!”非洲男走上前去,也想一腳把雲無涯踢了去。沒想到還沒抬腿,就聽“噗”的一聲輕響,非洲男立馬捂著左大腿,在地上哀嚎起來。
鮮紅的血液,像泉水一樣,從非洲男的左大腿根上冒出來,不一會就,非洲男的左腿就被鮮血濕透了。不用說,這正是阿飛手槍的傑作。
“雲無涯,你給我起來,我們是男人。男人就要頂天立地,跪下是條狗,站起來才是人!”阿飛的喊聲震耳欲聾,讓雲無涯渾身一激靈。
難道自己真的太過懦弱了,這些年自己已經養成了逆來順受的習慣。昨天阿飛勢如雷霆的反抗,讓他沉積的熱血差點沸騰起來。
今天阿飛的一句“跪下是條狗,站起來才是人!”如醍醐灌頂,讓雲無涯徹底清醒過來。
“今後你雲無涯是我的大哥,我會讓你向任何人下跪!大哥站起來!像個男人!”阿飛紅著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