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漸漸被柔和的光芒代替,一處寂寥且幽深黑暗的小巷裏,一個男人靠在牆上,左手垂在身旁,鮮紅的血液順流而下滴落在坑坑窪窪的土地上,蜿蜒出一條扭曲的小河。
柔和的陽光落在他如瀑布般的白發是,眼瞼低垂,刷子一樣的眼睫毛又彎又翹猶如正在休息中的蝴蝶,安靜美好。
可他的皮膚卻如枯葉一樣,滿是深邃的皺紋。
望著那代表新生的陽光,嫣紅而失去水分的嘴唇一勾,幽深黑暗的視線落在地上躺著的近二十人的黑衣人,帶著不明意味,他竟不知什麼時候他用來聯係人的信號彈引來的會是敵人,帝都哪裏的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該不會愚蠢的認為把他的身體一複一日地變得衰老,他的靈力就會逐漸消失,這次竟然隻派來這些人。
墨夜的笑容更加不屑,緩步走過去。手在眼前一揮。黑衣人身上的東西就飄忽起來,隨意一掃,大多數是戒指,藥瓶。鞭子武器什麼的。
如枯枝的手指一勾,散發著迷人的誘惑。藥瓶飛到他的手中。接著幾番動作之下,一顆藥就落到了手掌心。聞了聞,墨夜就把藥一口吞了下去。
不一會,他就覺得腹部的傷口緩緩發熱,靈力開始湧上傷口促進愈合。
墨夜不想再在這久留,正想找一處地方落腳,不期然而然的想起那隻靈動的小兔子,一隻普通的家禽竟然會產生靈識,真是有趣。
至於心底那輕微的漣漪則被他忽視了。
想好了地方,墨夜不再耽誤,施了靈力一飛衝天往蘇府去。
在她走後不久,此地又迎來了客人。
一隻青色的大鳥蒲扇著翅膀緩緩降落,好似在嫌棄這一地的髒汙,便把尾羽抬高,視線落在那些黑衣人的時候,淩厲的氣場幾乎要將這裏湮滅。可那股氣場卻很快消散。
巡視了一周,沒見到那人。青鳥的心說不上是失落還是高興。
然後,一股氣體回繞在青鳥的身上,接著搖身一變,變成一位身穿綠色衣裳的美麗女子,頭發上帶著精美的綠色發飾,一雙眼眸又長又翹,鼻子小巧玲瓏,紅唇如怒放的寒梅。
並應該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隻可惜眉頭緊促,看起來心情不好。
墨蓮再一次不死心的張望四周,卻發現周圍氣流異常,墨蓮驚喜的望去,想要看看是不是她心底期待的那一個人。
可等那人出現麵容,墨蓮的嘴角抽了抽,正想離去。就被人一手扣下,還聽見後麵的人賤兮兮的問:“蓮妹子,你也不用見到我就走吧。”
墨蓮臉都沒回,道:“離子涵,放手。我還要去找主子呢!你在不放手信不信我打你。”說完,一把綠劍出現在她的手中,手腕一轉,已經出了鞘的間就架在男人的脖頸上。
離子涵沒趣的收回手,毫不介意脖頸上的劍,帶著一貫賤兮兮的風格開口:“你有本事殺了我呀,信不信你家主子的毒就沒人會解了。”
“你!”墨蓮氣的發抖,最後隻能氣呼呼的收回劍,疾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還說:“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麼大黴,才會和你一組。”
離子涵抽出別在腰上的紙扇一下一下的扇著風,聽見墨蓮的話,刺了她一句:“火哲要看著暗衛,白無涯要處理軍務,我找你主子就是為了解毒,就你一隻閑的不找你找誰,否則你以為我想啊!誰要和一隻渾身鳥糞為的綠鳥在一起。”
前麵的墨蓮氣的連路都走不穩了,聽著身後的諷刺,她隻覺得快要忍不住了。
離子涵目光晦暗的望著手中的扇子,諷刺的一笑。這女人還真是愚蠢啊!不過又很快就回複以往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站在兩三米處看著墨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