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護師想起來了,笑道:“身體無妨吧?”
“無妨!在下身體健碩,一點點皮外傷------我是常州城的梁家蕭白,我們是大家族,到那裏隨便就可以打聽到我,可問貴姓?”
白娘護師大大方方地說:“我是流求醫院的白娘護師------”
寫手明月不喜歡白娘護師被一個有錢鈔的胖子糾纏,便咳嗽了一聲,說:“白娘,就買下這一個吧。”
“嗯!”
白娘護師的注意力轉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座鍾上,她便讓那店員開了票據,要自己去付款。
公子梁蕭白詫異了,直接說道:“如何能讓白娘破費!不若讓在下買了送你吧,給我三分薄麵!”
寫手明月冷笑道:“若論可以破費,還輪不到你吧?”
公子梁蕭白這時裝作才發現寫手明月的樣子,說:“白娘,這位是?”
“我的一位朋友!”白娘護師拒絕了公子梁蕭白的好意,說,“你們聊一下吧,我去付款!”
白娘護師拎著自己小挎包離開了他們。
她不喜歡看到兩個男人橫眉愣對的樣子。
公子梁蕭白追在她後麵,說:“在下有豪華專車,等下送你回去,可否?”
“不必了!我一會兒還有它事------”
公子梁蕭白悵然站住,他望了寫手明月一眼,兩人幾乎同時哼了一聲。
公子梁蕭白不會放棄的,反正他知道白娘護師是哪裏的人了。
除了那個小僮外,沒有人在乎剛才發生的一幕。
人間的悲喜劇總是太多太多,隻要人活著,就不會有結束那天。
大街上,也沒有人關心文天祥,沒有人注意到他去了哪裏。
他去看了看那個軸承鋪,發現那裏確實缺四輪大馬車的軸承,原來那物件大大小小很多樣,還分滾珠式和滾柱式!
他到那鍋駝機店裏弄明白了海上巡警的帆船為何會冒起黑煙,而且為何會那樣快速!
他還見到了專賣長短火繩槍的店鋪------這可是我大宋軍營重器,這裏竟然可以私售!
那店鋪的掌櫃說,流求島的張島主允許民眾持有火繩槍,但是非得是持有公民證才行,而且還要登記在冊,每人限購三枝!
文天祥納悶了,問道:“公民可以買到火繩槍,那為何沒有看見街上有人攜帶?”
那店鋪的掌櫃笑了,說:“此物在八道河城裏有何用處?!都是一些農村中的農民買去,可以用它來驅趕破壞莊稼的野豬、野鹿等畜生------也有人專門用此打獵維生。”
文天祥知道那公民證的事情,應該類似於大宋的戶籍在冊一說,可是又有些不同。
前文略微提過,大宋時代,戶籍已不再區分良民、賤民,而是根據居住在城市或鄉村,將人們劃分為坊郭戶與鄉村戶。
這是曆史上最早的城鄉二元戶籍製度。
大宋還根據居民有無不動產,劃分主戶與客戶;根據財產多寡,將主戶劃為不同等級,以此來決定賦稅。
大宋立國之始便承認土地私有,允許產權流動,允許人員自由遷徙。
如果一個人辛勤勞作、積累田產後升為上等戶並非不可能。
所以這個“貧富無定勢”,便是宋代社會的一個特點。
文天祥知道流求島的公民證上,卻沒有城鄉之別,也沒有財產多寡一說------但是他們自有一套自己收稅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