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見那個陳警官表情嚴肅,他隻是衝著船首行了個軍禮。
文天祥在心裏笑了,兩個人明顯認識卻不苟言笑至此------他看過很多種流求報紙,當然知道這裏麵的原由。
除了《流求時報》外,流求島上的其它報紙似乎最喜歡報流求官吏的貪腐與失職,而且還喜歡報一些俗不可耐之事-----也許這樣能吸引別人觀看,多登一些廣而告之?
甚至其中還有一些荒誕不經,造謠生事的內容,其實明眼人稍一分析,那事情虛假的令人恥笑了!
但是流求島的張島主似乎根本不理睬此事,聽聞他說,新聞自由便是民間憑空多了無數禦史,不必由我花錢供養了------這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任由百姓亂說會不會出現妖言惑眾之事?!
也許不怕吧,聽聞流求島上巡警眾多------
其實文天祥還不知道的是,張島主說過,報道了我的官我肯定會查,其它的那些二逼都能看出來是假的事情,你卻信了他們寫的,怪誰?!
所以,那個陳警官肯定不敢輕易與船首說笑了-----他應該類似於大宋的市舶司巡檢吧,這是一個肥差。
文天祥看見那些人熟練地在船舷上架上了鉤梯,陳警官帶著幾個人快手快腳地登上了起伏不定的甲板,而且讓他驚訝的是,他們還帶上了一條大黃犬!
有意思的是,那大黃犬的脖頸處套著布褡,上麵寫著警犬二字!
那大黃犬好生了得,竟然搭著梯子一步就竄上了船!
那個陳警官接過船首的貨單,看了一下貨物名稱,他終於露出笑容了,說:“呂船首,這一次你們呂家又要發財了------就憑這五百勞動力,你就能得到一大筆錢鈔!”
呂船首連忙解釋那些勞動力不是呂家的------文天祥根本沒有聽他們說什麼,卻一直關心那條警犬。
一個海警牽著它先下了船艙,不一會兒又帶上了甲板,他們在船上走了一圈兒,那個大黃犬這時不時地衝著水手叫了幾聲。
隻要那大黃犬叫了,那個牽他的海警便塞狗嘴裏什麼,然後挨個詢問那些水手。
文天祥聽水手大聲讚道:“警官,這個黃狗好機靈啊,它如何知道我等吸過煙?!”
那個牽他的海警驕傲地說:“什麼黃狗?!它是警犬!”
“是的,是的,果然通人氣!”
陳警官他們同樣快手快腳地下了船,他們還要到其它船上臨檢。
他們果然不敢向呂船首索賄------流求島果然如同那張島主在《流求時報》上說的,真真是依法製島,絕不是空言。
但是為何又這般費事?文天祥詢問呂船首。
呂船首歎息道:“他們在抓走私煙草者------那個要是能運進流求島,可以掙大錢了!”
走私煙草者?!
張島主他們幾個人有吸煙的愛好,當然帶來了一些煙草種子。
煙草當然容易種植,也很快就在流求島和大宋境內流傳開了,甚至還傳到了埃及,更不用說是日本和高麗了。
安靜主家一開始沒當回事情,但是,當她看見有小孩子,還有小女生也吸上了煙袋,便發了火,認為張島主他們做了壞事,甚至二手煙毒害什麼什麼的!
張島主和王德發主家無語了------誰還強迫他們吸了?!
二手煙比吸煙者還受害?經過吸食然後吐出的煙霧裏尼古丁含量更高??
這是什麼邏輯???
當然,你永遠不要和女人談邏輯------
張島主想出了辦法,他對煙草施行了定向重稅,不管是本島種植還是進口煙草,一律增加百分之二百的重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