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遞了過去,而那人和另一個人在聊遊戲,一個分神沒接好,整個湯麵倒在他身上,燙得他跳來跳去。他很憤怒地罵大嬸,並且叫她出來。大嬸有點嚇呆,就走了出去。

這個初中生絲毫不顧忌地抓起了大嬸的衣領。“您別生氣,我陪你錢…”“你這個鄉巴佬的,你知不知道我這身衣服和鞋多少錢啊!這是你幾個月工資都賠不起的。”大嬸一下急哭了,居然跪在地上哭著喊:“大爺啊!放過我吧。沒了工資我怎麼供鄉下的兩個娃上學啊!”“放過你!?”這個初中生抓著她衣領一下把她摔在地上。“跟我談條件?你以為你是誰啊!”

信看不下去了,衝過去一下提腳踢到初中生的背上。他立馬趴地了。另一個揮著拳頭衝了過來,:“你是誰啊!”信抓著他拳頭,擋住了他。可那個被打趴下的初中生憤怒地站了起來,一下抱著信的腰,按倒了信。於是信一個反身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場麵一下子就膠著了。

不知是誰通知了老師,兩個老師帶著幾個保安衝進了飯堂,一下拉開了他們三個人。隨即就被帶到訓導處。那個大嬸也跟著進去了。

處理的結果很公正。在大嬸的辯護下,信沒事了。而在信證實是他們自己接不住湯麵之後,大嬸也不用賠錢了。兩個老師在教育他們的時候,他們還用粗口罵老師。最後請了他們的家長,居然還是某房產集團的首席執行官。不過還好家長態度端正,也沒什麼有後台來報複的情況發生了。

大嬸拿了兩盒炒飯,帶信到飯堂後麵的石梯上坐著。大嬸用她那布滿皺紋的雙手把炒飯遞給了信。“娃啊,大嬸我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就請你吃一盒炒飯吧。”信接過飯,說:“您別這樣。我隻是看不過去了要幫你出口氣。”

這個中午,兩個人聊了好多。原來大嬸是鄉裏人,生活在一個極為貧困的鄉村裏。為了供兒女讀書,她早晚在某個廠裏當一線作業員,年紀大了沒有人請,還無奈掃過地。在老鄉的介紹下,才來的飯堂做打雜。雖然工資不高,但起碼還比較安穩。

信看著遠處足球場上那些奔跑著的那一個個身影,也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大嬸先是一驚,然後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說:“娃啊,要是我第一個兒子沒有死,也該和你這麼大了。”“怎麼會......”信驚訝起來。“唉!都是我這個當媽的不好,沒東西給他吃,把他活活餓死......”說著說著,大嬸掩著眼睛哭了起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呐!

放學了,信在跑道上跑完步,有點小喘氣地背著書包,走出了校門。因為明天星期六放假的關係,信打算買點日用品帶到醫院給泠。信提著大袋的東西,走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可看看這被夕陽染得通紅的天空,又感覺到了一種安靜與溫暖。想起了中午的事情,不禁笑了一下。

又看著那幾隻麻雀,信心想:“我還要再堅強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