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此時正欲鼓動法力,雙手掐決行大神通之術,忽感一道澎湃氣機自遠方而來,觀其目的,還是此處地界。毫無疑問,此人應該是那設局之人之一。
陸雲眸光掃過那處,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冷笑,“也不知是你們自持修為高深,出得一人便可將貧道拿下,行那殺人奪寶之事,或是認為貧道雖有神兵利器,卻難以摧動,難以發揮其中威力,自認此事皆在爾等掌中。”
陸雲眼中殺機乍現,隻見其雙手結印,道道漣漪出現,右手便向著前方一揮,隻見一道霞光匹練頓時自手中打出,隨後遁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左腳向前一踏,遊雲步頓時發動,瞬間陸雲身影一陣模糊,慢慢消失無影。
正在運轉法力,摧動遁法的寒道人心中一陣心悸,渾身汗毛根根豎起,其想都不想,立馬身子一頓,向左前方猛地一扭,霎時間,其原本所在之地,虛空頓時一陣扭曲,一道數尺長的霞光匹練頓時自那處虛空之中鑽出,不待寒道人做出什麼防備,那霞光匹練頓時一顫,猛地炸了開來。
一個呼吸過後,待到煙塵散去,一道身影自那處空間出現,此人便是那寒道人。此時的寒道人與那未被霞光傷到之時,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未被霞光傷到之時,雖不說如何仙風道骨、有道全真,也是唇紅齒白,鶴發童顏,若不是此人要行那種勾當,當的是修仙之輩的標準模樣。
此時再看寒道人,卻見其衣衫破碎,半個手掌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麵色蒼白,嘴角血絲滴落,胸前亦有大片血跡斑點。
寒道人此時呼吸急促,嘴角猛吸冷氣,其左手在其衣衫內一抓,一顆龍眼大小的異色丹丸被其拿出,正要吞服之時,前方虛空宛若水中漣漪,蕩起道道波紋,一道身影由虛轉實,自那漣漪中走出。
寒道人見那身影出現,頓時一驚,一股極為危險之感充斥心間。寒道人見被其視為不足為懼的陸雲猛然間現身此處,知曉自家所慮不周,致使由此之禍,大駭之下其想都不想便鼓動法力,一掐法決,霎時間出現在遠方。
陸雲見寒道人未與之做過一場便扭頭便跑,心中也是驚訝,隨後嘴角一動,露出一抹殺意,隻見陸雲右手一擺,一道玄黃色的銅鏡被其拋出,定在虛空之中,隨後這銅鏡一顫,打出一道匹練,不多時便打在寒道人身上。
隨後這銅鏡毫光大放,放出一道光華,照在了寒道人後背心口之上。寒道人此時胸口冰涼,猶如口吞冰石,寒氣個真真。數個呼吸後,寒道人被銅鏡打出的光華照的魂飛魄散、身化飛灰。
陸雲手一招,那銅鏡輕輕一震,一下子落在陸雲手中。陸雲手掌一片光華閃過,那銅鏡頓時不見蹤影。陸雲看都不看那寒道人身隕之地,好似那處地方發生之事如同幻覺。陸雲目光看向遠方,眼中殺機浮現,腳下波紋閃動,不見其蹤影。
數百裏外,先前與寒道人交談的兩個人影站在一塊巨石之上,閉目神遊。二人並未探出神念察看寒道人與那人的交戰之地,一來此處距那處地界不算太遠,稍有風吹草動便可趕到;二來寒道人的本事其還是知曉的,否則寒道人也不會自大到獨自一人去行殺人奪寶之事。
二人正閉目養神之時,忽感寒道人與陸雲交手之地有些異樣,二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二人正要有所行動,忽感周遭四方靈機一滯,二人心中一顫,猛地抬頭看向天際。
隻見遠處天際有一物在那虛空之中沉沉浮浮,周身氤氳繚繞,一股莫名之感隨著那物的沉浮變得或強或弱,但卻始終揮之不去,沉悶、壓抑充斥此方空間。
二人心中一沉,知曉有大神通之修用異寶鎮壓此處空間的氣機、靈氣,使其與洪荒大地的聯係暫時被截,心中知曉有人要對其出手了。
二人之中,一人向前踏出半步,對前方天際打了個稽首,沉聲道:“不知是哪位道友行如此大法,將我二人圍困至此?”天際之中,一聲冷漠之中帶著殺機的聲音道:“三位道友既然將貧道截下,行那殺人奪寶之事,來而不往非禮也,貧道就陪你們過過手!”
二人心中一震,此人竟是那目標之人,心下大駭,既然此人到得此地,難道寒道人已經……
心中越是如此之想,其對陸雲的忌憚便越是深。寒道人的手段二人雖不曾全都見過,但大致還是知道的,不曾想寒道人竟在此處折了性命,萬載修為成了水中泡影,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