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抓我?”辛酉怒目而視,不住反抗。
“你還要我把你的醜事都抖出來嗎?”王蠻冷笑道。
“我有何醜事?”辛酉頑抗到底,梗著脖子道,“我對仙湖宗一片赤誠,天人可鑒,掌門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司馬如在一旁煽風點火,涕淚交流,哭喊道:“王掌門我對仙湖宗忠心耿耿,你為何要殺我?你這不是寒了外門弟子的心嗎?”
聽了這倆人的話,不少弟子竊竊私語起來。
說實話,沒有證據,這樣給人落罪,確實會讓人起疑。
“墨淵,搜他們的身!”王蠻冷笑道。
“是!”墨淵子大步流星走到司馬如身前,從他懷中一掏,就掏出了一個黑布包裹,一抖開,落下一本書冊。
周圍的人一看書冊上大書“幽冥經”三字,俱驚呼一片。
刑堂弟子一齊動手,俱從這些人身上搜出《幽冥經》一部。
墨淵子抓起書冊,朝司馬如臉上甩了兩耳光,怒喝道:“邪魔外道,你還有何話說?”
司馬如與辛酉等人見大勢已去,如鬥敗了公雞似的低下頭。
“押下去,斬——”王蠻冷冷命令。
這樣的害群之馬若不以雷霆手段誅殺,不以震懾人心,如今仙湖宗風雨飄搖,人心思變,正該用殺伐之道立威。
“殺,該殺——”仙湖宗弟子紛紛拍手稱快。
王蠻目光一轉,對明虛子道:“發布告示,公布這些人的罪狀,另通告全城一些無知民眾受了盅惑,隻要痛改前非,擁護我宗,本座不予追究。”
“掌門英明——”
諸弟子齊聲稱讚。
本來嘛,宗門代天行道,皆有馴化民心之手段。
在修行人眼中,世民不過芻狗一般而已,攪不起什麼大浪,所以馴化為第一要務。
這一群叛徒被押入刑堂地牢,經過冷酷如鐵的墨淵子的嚴刑審問,全都招了。
辛酉隻是小蝦米,而四海幫主司馬如竟是幽冥聖使之一,這讓王蠻等人大感意外。
這顆大蘿卜一挖出,帶出了許多汙泥。
柳拂春與閻醜醜的形跡自然暴露了。
墨淵、丹陽兩個長老帶著四大護法,殺到化名趙亮的字畫商家宅時,已人去樓空。
訊問了家丁們,方知狡猾的柳拂春與閻醜醜一見情形不對,馬上就逃之夭夭。
仙湖宗以四大護法為首組建的搜捕隊伍,四處搜捕多日,仍一無所獲。
這日,四大護法便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水靈護法柳物清便道:“這兩個凶人說不定已經出城去了。”
“不會的!”丁物義搖頭道,“掌門早已防備,一回城時就開了防陣,這些人沒有通關手續,是無法出城的。”
“這些都是絕頂修者,會不會破了法陣逃出!”柳物清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師妹!你不懂,”丁物義微笑著道,“八卦防守城是羽化仙前輩所創,就連幽冥鬼陣的陰氣都無法入侵,這倆人休想破陣。”
“嗯!”柳物清若有所思的點頭。
地行護法趙物成沉聲道:“這倆人都均是金丹巔峰修者,若改變麵容,躲於民宅中,憑我們這些人力,想尋出來,難如登天。”
“這兩個狗娘養的!”韋物明怒哼哼地拍起桌子。
“怎麼辦?”柳物清眨了眨眼皮,問道。
丁物義兩手一攤,道:“沒辦法?隻好稟報掌門,讓他定奪了。”
“也隻有如此了。”趙物成無奈道。
四大護法回去稟報王蠻。
王蠻聽了,沉吟半晌道:“開城!”
“什麼?開城?”四大護法幾乎不想信自已的耳朵。
王蠻微微一笑,眼中透出智慧光芒,重複道:“對,開城!讓他們走!”
四大護法中以丁物義最為聰慧,已然猜出王蠻的意思,不禁撫掌而笑,讚歎道:“掌門這招妙啊!”
“你們打什麼啞謎,我粗人不懂!”火靈護法韋物明撓著頭皮,甕聲甕氣地說道。
柳物清冰雪聰明,此時也醒悟了,見韋物明問起,不答反問:“師哥,我問你芝麻落在穀堆裏好找?還是掉在桌麵上好找?”
“什麼芝麻、穀粒的?”韋物明一頭霧水,嘟嘟囔囔地道,“我們找人,又不是找芝麻!”
“你真笨咧!”趙物成都聽懂了,拍了一下韋物明的肩,笑嘻嘻地道,“柳、閻倆人就是芝麻,百萬民眾就是穀粒,八城外的山野就是桌麵。”
“啊!”韋物明恍然道,“原來如此,嘿嘿,同樣都一顆腦袋,為何你們轉得比我快哩!”
眾人宛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