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玲瓏想起那晚上的事,不禁臉泛桃花,羞慚難當。
柳物清是久經世故之人,聽其言,觀其色,心中了然,心想:“這小妮子必定與王師弟之間有了什麼,不然何以臉紅成這樣。”
這兩個女子聊天,馬元插不了話語,聽了半晌頗為無趣,於是就跑到王蠻身邊,也瞪大了眼睛瞧那件法寶,看了半晌,就問:“老大,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王蠻搖搖頭,伸指一彈玉瓶,“當——”一陣悠揚清音響起,白光一陣晃動,就如同火中之燭光一般。
馬元又問:“你想煉化它嗎?”
“不!”王蠻搖頭,臉帶傷感,“我要救一條龍。”
“龍?”馬元聽得一頭霧水。
“你不知道,”王蠻歎了一口氣道,“它叫小蒼蒼,是蒼龍後裔,為了救我被無邪所害,至今下落不明。我懷疑它就被困在這瓶子之中,可是這瓶子委實怪異,我至今摸不出門道。”
“哦!原來如此。”馬元走到鬆根底下,也盤膝坐下,問道,“老大是煉器行家,為何無法搞定區區一個瓶子?”
“你有所不知!”王蠻道,“對於法器、靈器這類有形之物,隻要識其材質、煉藝及禁製,自然能夠破解。可是這是一件魂寶,其質非金非玉,隻有悟透其理,才可掌控。”
“原來,還有這麼大的一門學問。”馬元搔搔頭道,“我可算是大開眼界了。”
這時,玲瓏與柳物清倆人嫋嫋而來。柳物清嬌聲喚道:“王師弟,現在有何打算。”
王蠻把玉瓶收起,扭頭衝柳物清一笑,道:“三龍鎮海陣布下即難解除,我本待沈禪他們追來,陰他們一下。”他轉頭看看青陽穀方向,無奈一笑,“可他們許久不來,看來這陣隻能作罷了,隻可惜了那一百多顆靈石。”
玲瓏惋惜道:“是啊,這一百顆靈石可是珍貴的很。”
馬元這時一笑,道:“老大,即然姓沈的不來,不如我們去找他們吧。”
柳物清急忙插話道:“不可,這沈禪有通天手段,連掌教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好不容易從他手中逃脫,何必又要自投羅網。”
馬元咧嘴一笑,“姓沈的厲害,老大也不差嘛,打不過,我們逃就是了。”他對王蠻的天魔亂舞瞬閃技佩服地五體投地。
王蠻目光灼灼,道:“不如這樣,柳師姐與玲瓏師姐就在此陣中暫且住下,我與馬元同去探個訊息。”
“不行!太過凶險了。”柳物清仍不同意。
玲瓏也頻頻望向王蠻,臉上的擔憂之情,濫於言表。她此時對王蠻情根深種,王蠻的安危簡直比她的各重要。
王蠻深吸一口氣,道:“師姐,你聽我說,仙湖宗如今與七殺盟可謂有血海深仇。外麵已經全盤皆輸,隻有失樂園中這一役方有可翻盤的可能。我看七殺盟對那扶桑靈枝極為重視,雖然我不知他們急切地獲取那寶物的目的,但隻要我們奪得那寶物,必能變被動為主動。所以,這奪寶之事必行,即便我王蠻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這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令人動容。
柳物清怔怔地看著這位師弟,心中感慨萬千。王蠻說的很有道理,如今仙湖宗危在旦夕,這可算是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