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若不交出來,我殺了你。”朱雲怒喝道。
王蠻一把拉住朱雲,道:“稍安,讓我來問她。”
羅刹女大恨,罵道:“不要白費口舌了,被霜天蜈蚣咬到的人,必死無疑,沒得解。”
王蠻哪裏會信,隻見他笑嘻嘻地走到羅刹女跟前,道:“其實,你我雙方也無深仇大恨,何必要不死不休呢?你說,我說的對吧。”
羅刹女把臉轉向一邊,不搭理王蠻,心想:“我已經上了這小子一次當,這人一肚子壞水,還是不搭理他為好。”她裝啞巴,抱定一個主意,即便王蠻舌燦蓮花,也拿她沒辦法。
王蠻眼皮一轉,忽然笑道:“我倒想與你化敵為友,再與你談談丁皰的情況,唉……”說到這裏,王蠻故意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你硬要把我當敵人,哪就算了。”說完他拍拍身上的泥塵,轉身就走。
“等下……”羅刹女急切地叫,“臭小子,你回來。”
“怎麼?”王蠻停住腳步,轉身好整以瑕地看著羅刹女。
“解藥在我懷中,你讓那個小姑娘來取。”羅刹女又氣又恨。
公孫小晴瞅了一眼王蠻,又好氣又好笑地走到羅刹女跟前,向她說了一句,“得罪了。”就把手伸到她懷中去掏摸,果然就摸出了兩個瓷瓶,一個白的一個黑的。
在公孫小晴掏摸時,羅刹女眼睛微閉,脖子處一片紅霞,全身僵硬,明顯得覺得不自在。公孫小晴取出瓷瓶後,她才暗中籲了一口氣,冷冷地道:“白的外敷,黑的內服,兩日後就會好了。”
公孫小晴把藥給牛不群服下後,他的氣色就精神了許多,真氣也有所恢複。
眾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王蠻親自走到羅刹女身前,解了她身上的繩索。既然雙方化解了仇怨,羅刹女也就替受傷的堡丁們治好了暗器之傷。這一施治,眾人的臉色就好看了許多。陳雷也被解了綁。
羅刹女走到王蠻跟著,道:“臭小子,你現在可以把丁皰的情況告訴我了吧。”
“你說丁皰是你師哥,你們的師父是何人?”王蠻先問道。
“我師父是世外高人,說了你們也不知道。”
王蠻見她不願提起,隻能作罷。
王蠻看羅刹女長得醜如鬼怪,其心性倒也不壞。他雖然與丁皰有仇怨,但是自然不能牽連他人,於是,便把羅浮山中的遭遇,對羅刹女說了一遍。
羅刹女一聽丁皰的罪行,臉現哀怨,嘶聲道:“我師哥本是好人,隻是遭逢大難,心性大變,才做出此種惡事。我代他向兩位賠罪。”說完,“撲”的一聲就跪在王蠻與公孫小晴身前,磕了三個響頭。”
王蠻想不到羅刹女這般明是非,愛憎分明,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敬重,急忙扶起她道:“前輩,不必如此……”
在王蠻講述丁皰的情況時,公孫小晴一直在旁觀察羅刹女的神情,隻見她有時情意綿綿,有時哀怨無比,有時又傷心欲絕,顯得處處關切丁皰。公孫小晴也是陷入愛河之人,對這種情緒,最能體會,心知這羅刹女必是愛丁皰愛得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