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小晴格格一笑,道:“也不是很忙,閑著沒事出來指導他們一下。我今兒早上就覺得耳根發熱,心想哪個人念嘮我呢?不想今兒真見到了姐姐,來來,我們到屋內坐坐,讓我好好看看姐姐。”
趙秋華臉一紅,笑道:“真調皮,姐姐哪裏有你長得美貌,有什麼好看的?”
公孫小晴格格一笑,“聽說——不少師兄弟為了你都打起來了,還不美貌?你真要把人迷死了,才趁心啊。”
“你,你這小嘴真是厲害。”趙師姐忍不住要掐公孫小晴的臉頰。
“哪裏,哪裏,這都是向姐姐學的。”公孫小晴笑著躲著,一轉眼看到了那隻大白鶴,便笑著說:“姐姐,今天乘鶴而來,找我可是有事?”
“唉喲!”趙秋華不禁跺著腳,叫道:“光顧說話,忘了這事。快快快,你跟我走!”說完她一把拉住公孫小晴的柔荑就走。
“唉——,我的好姐姐,你把話說清楚,成不?”公孫小晴為這趙師姐這冒冒失失的性格感到頭疼不已。
趙秋華一聽這話,隻得轉過身來,說道:“師父讓我來請你,去為一個人治傷。”
“喲!什麼人要勞你的大駕前來,”公孫小晴調侃道:“莫不是你的心上人?”
趙秋華死勁地跺起了腳,紅著臉道:“你這小八婆,一個嘴就是閑不住。”她氣惱地打了公孫小晴一下,把一個小晴樂得前俯後仰,格格笑道:“被我說中了吧!”
趙秋華腦海中浮起王蠻的身影,心中不由得煩躁了起來,於是臉一沉,說道:“小妞一個嘴真不饒人,我說不過你,我師父正在等著咧,快走吧”
公孫小晴見她這般模樣,心知事關重大,就去堂屋裏取了藥盒,隨趙秋華一同駕起白鶴,往棲霞山而去。仙家手段妙無窮,不過頓飯功夫,已到了棲霞山的無雙閣前。
剛一落地,守在院子裏的張春旺急忙奔過去,問道:“趙師姐,大夫可請來了。”他見趙師姐帶回一個小姑娘,搞不清是否就是醫生,大睜著眼睛往公孫小晴身上打量。
趙秋華沒給他好臉色看,斥道:“小鬼頭,呆一邊去。”說完帶著小晴徑入內屋。
公孫小晴見到無雙大師,忙行禮問好。
無雙大師急忙道:“莫誤了時間,姑娘快看看吧。”說完側身讓她到床前診治。
公孫小晴一看病榻上的王蠻,就是一驚,心想:“原來是他。”
她自然認得王蠻,三年前,喊自已姐姐時的扭怩模樣仍曆曆在目。不想三年過去,已經長得這般大了。此時見他麵如金紙,呼吸微弱,公孫小晴不敢怠慢,趨步向前,伸手就搭在王蠻的腕上。
這一摸就嚇了一跳,這脈象幾近斷絕。
她連忙叫人把藥盒取來,取出金針,在王蠻身上插下,隻不過這針剛一觸及王蠻的體表,就彎成月兒。
公孫小晴心知此人一身硬功已達化境,非得運用內力,才可施為。
公孫小晴運起了家傳真氣,注入金針,再施針,撲的一下就穿入了王蠻胸口膻中要穴。隨後,其餘金針紛紛插入,直插到一十八根,王蠻忽然大叫一聲:“痛死我了。”仰頭噴出一口黑血來。
眾人不曾防備,床邊靠前的幾人都被淋了一身。
那無雙大師靠得最近,臉上胡子上俱是汙血,他神容一滯,就恢複正常,拂袖擦了一擦。那趙秋華玉腕與羅衫上各沾了一灘汙血,立時麵色大變,眉頭緊擰,露出嫌惡之極的模樣,掩麵而去。公孫小晴左臉被血所汙,絲毫未見異色,隻伸出玉掌在王蠻肚子一拍,那金針紛紛跳起。她淡定的把金針一一收取,再從藥盒裏取出一顆藥丸,叩開王蠻牙關,放了進去。這些事情辦妥了以後,才舒了一口氣,從藥合裏取出麵巾,抹去臉上的汙血,露出淡淡地微笑來。
在場眾人見她麵受汙血而不顧,一力救死扶傷,心中對她都起了好感。
無雙大師看到王蠻的呼吸終於恢複正常,心中大慰,笑道:“幸好有公孫姑娘在此,不然我可是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