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蠻道:“叔,我見過你用秘箭破妖物防身之術,你是怎麼做到的。”
方山忙問道:“怎麼?”
“這虯是一條虯龍,是蛟龍的丈夫,這身上的妖防術委實厲害,我用刀這般砍他都不能損他一分。我想你教我秘法,破之。”王蠻說話間已經運有興霧之術化解了這邊一丈之地的霧氣。眾人頓覺眼前一亮,那一身大汗的王蠻,正與方山談著什麼。
方山看了一眼王蠻,笑道:“這秘法是一個道人所教,你急切間學不會,我看這樣,你把刀給我,我噴一口精血上去,定可成功。”
王蠻也覺有理,遞上厚背刀。
方山口中念念有詞,再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上去,隻見那刀鋒上生起一溜金光,閃了幾下就消失了。
方山看了看王蠻,說道:“這秘法,隻可維持二十息,你可有把握打敗他。”
王蠻笑道:“有這二十息,足夠了。”說完翻身掠入霧氣之中。
那虯正在支著耳朵聽呢?
王蠻不客氣,掄刀就砍,這一刀就砍向虯的後背。
那東西仗著身體強橫,不閃不避,也揮棒去打王蠻。心想:“你砍中了我,我也必能打到你,你死定了。”他心中正打著如意算盤,忽覺背上一痛,寒氣入體,心中大駭,急忙往前躍去。
這一刀已經破了他的護體妖法,鮮血湧了出來,染紅了地麵。虯大怒,把手中棍子舞的飛快。
可如今王蠻卻不怕他,刀鋒所向,使出方山所授人刀法,刀風呼嘯。一會兒又在虯身上添了幾道傷口,其中一道幾乎是破了他的肚子。
當然王蠻也不好受,被棍子打得左臂骨頭碎裂。若不是有這霧護著蹤跡,此時他必定死於棒下。
虯喘著氣道:“臭小子,你好,你這是要逼我,哇——”這漢子忽然怪叫一聲,隻聽一道龍吟之聲響起,虯終於使出了終極絕招,變成了一頭猙獰的魚身龍尾怪獸,大口一張,那濃霧頓時被他一身的鱗片及口鼻吸入肚中,這樣一來,所有影物就露了出來。
所有人看到這隻小山也似的怪獸,都嚇得腿肚子發軟。這虯龍真身,尾一甩,就把門樓打得粉碎,雙腳一踏,一道巨大的裂縫就延伸向村中,一排民舍頓時就崩成兩半,屋內的村民都哭喊著四處亂跑。
王蠻水元之力全力而發,瞬間霧又起,可那霧興起快,消逝的也快,都被虯龍吸入體內。
虯龍口吐人言:“臭小子,盡管使出你的雕蟲小技吧。我告訴你,任何人類不要與我們妖靈鬥,你們沒有勝算的。納命來吧。”
王蠻大吼一聲,疾撲向前,一刀就砍向虯龍的前肢,隻見星火迸射,那刀砍在它的鱗甲之上猶如砍在鐵上,傷它不得。
就在這時,數十個布包從空中拋落而下,正是方山準備的符米袋,被拋石車遠遠拋出。符米在空中化做粒粒精光,刷在虯龍身上。那龍鱗最怕米蛆之物,急忙閉合起來,那米在它身上如鞭炮齊鳴,劈啪作響,虯龍雖覺疼痛,也沒有實質的傷害。
此時霧氣又起來了。這是因為虯龍一身鱗甲空隙閉合,這樣一來,又陷入了霧中。
王蠻趁機退出三丈,持刀防守。
那虯龍如今卻精了,認準方向撲入村中,一陣亂踏,那幾架拋石機,俱被踩成爛木頭。
王蠻心知不妙,立時收了濃霧,掄起刀就追向虯龍。他看到那虯龍正搖頭擺尾在的在村裏屠殺,王蠻心頭火起,執著刀徑撲向前,正好看到這東西尾巴之下的一個磨盤大小的粉紅色排泄器官。王蠻心想:“這畜生全身刀槍不入,這部位卻無鱗甲覆蓋,正好下刀。”於是,飛身向前,一刀就捅了進去。
“嗷嗚——”虯龍要害被捅,痛得他慘叫起來。傷痛加上屈辱,使得他暴跳如雷,瘋了一般掉轉龍頭,把王蠻頂飛出十丈之遠。
王蠻整個身子淩空射出,半空中血雨紛紛。
那虯龍黑著臉著往王蠻走去,他要把王蠻踏成肉餅,才能消得這心頭之恨。
而此時,地上的王蠻掙紮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再燃起手中火折子,把這條黃色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