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金劍,黑牡丹驅著金劍前麵飛,我坐黑風蠱緊跟上。
飛行了不多時,看見一座寬闊的大門,有錦衣人守著。幾個錦衣人圍在一塊低聲說笑著什麼,我們從牆上直接飛了進去。
金劍徑直飛向一個屋子,啪地一下劈開屋門飛進去。
我坐著黑風蠱飛進屋子裏,隻見贏贏斜躺在床上,衣服淩亂。魔域猥瑣地趴在贏贏身上,兩手亂摸,嘴還在贏贏臉上不停的狂吻。而贏贏一動不動象是被吃了迷藥什麼的弄暈了。
金劍飛去朝魔域脖子砍去,魔域一閃,拿出一把劍跟金劍打在一起。
我憤怒的跳下黑風蠱,手持蛇劍衝上去,魔域一掌打來,一道掌風把我推到牆角。我站起再衝,又一掌把我推到牆角。
我雖然帶著隱身牌,可他能看到我手中的蛇劍,我要是不拿蛇劍也沒什麼攻擊力。我用地遁術直接遁至他身後,朝著背後一劍砍去。蛇劍力大無窮,魔域噗的吐口鮮血,他反手一掌,我被掌風又推了好遠。我想起他是魔天王是徒弟,也會地遁術。防止他逃走,我拿出捆仙繩,念20字真言秘咒。魔域正和黑牡丹操控的金劍打的不可開交,捆仙繩從他身後,把胳膊帶腿纏住一勒,魔域便不能抵抗了。金劍哢擦一下砍去,魔域哇地慘叫一聲,一隻胳膊掉在地上。
就這一聲慘叫,贏贏驚醒了,她看到倒在地上的魔域急忙過去扶在懷裏。惡狠狠的衝著我吼道:你幹了什麼,你要幹什麼。
我也氣炸了:你看看你衣服,你還護著他。
贏贏看了看自己淩亂的衣著好像是明白了,但還是衝我喊道:你滾,我不要你管。
我無語了,轉身離開。
我是一路疾走,黑牡丹喊:哎,等等我。
我回頭吧飛來的金劍握在手裏問:你們之間有感應。
黑牡丹不說話。
我又問道:你在幫她監視我。
黑牡丹說:那又咋樣。
我發怒了:你滾吧。
黑牡丹說:別趕我走。
我把手中的金劍扔出好遠,轉身就走。
蛇劍在黑袋子裏說話:你把她撿回來吧。
我說:我最討厭你們欺騙我。你要是騙我,我把你也扔了。
蛇劍說:哎,你這是何苦呢。
我不理蛇劍,繼續走,路邊包子鋪前站著一個黑頭土腦、破衣爛衫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眼睛盯著出鍋的包子一動不動。樣子感覺很熟悉。
我走近時突然發覺是可兒。
我叫道:可兒。
可兒一聽,扭頭就跑。
我追了一條街,就看不到可兒的蹤影。
我摘了隱身牌喊道:可兒,你出來,我知道你藏起來了。
想到可兒破衣爛衫、滿臉灰土心痛不已,淚水頓時在眼眶打轉。
我哭著喊道:可兒不是我不帶你,我是不想讓你跟著我到處都有危險,我怕把你丟了。你出來,我帶上你。你快出來呀。
喊破了嗓子,也沒人應聲。
我拿出身上的銀袋子,把剩下不多幾個銀子放到路邊。
喊道:可兒,把這點銀子拿上,買點吃的吧。
我擦擦淚水,又湧了出來。我低著頭一步步地離開。
我走了十幾米開外,偷偷回頭看,銀袋子不見了。
我心裏有一絲絲安慰,又想起金劍,黑牡丹也是無辜的,哎,一時衝動,對不起黑牡丹啊。
忽然覺得眼前一閃,一個大網落了下來。我被籠罩在網裏。大網一收,拖起就跑。拖網那幾個人跟上次拖走李真人他們是一樣的打扮,我頓時想到了,顧掌櫃那位諸葛先生的妙計要抓我啊,這就來了。
我被拖在網裏,後背屁股磨的生疼。我強忍痛疼,閉氣凝神,念動秘訣。可是地遁術無效了,這張網上禁錮了陣法,我簡直要氣炸了。
我的褲子磨破了,腿上血跡斑斑。頭上碰的血流不止。我緊緊咬著牙關,告誡著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把握機會逃出去。
我被拖了很久很久,已經渾身癱軟,四肢麻木沒了知覺。他們把我扔進一個黑洞洞的牢房裏。我試著使用地遁術,仍然沒反應。或者是這個牢房有陣法禁錮也或者是我現在的體力催動不了地遁術。我幾乎絕望的看著牢門,躺在地上想休息一會兒,我太累了。
以前我說一個人的時候沒有心情體會孤單,一個人的時候沒有功夫感受寂寞。現在的我依舊沒有心情和功夫,因為我想睡覺,我要睡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看見三叔了,駕著祥雲飄來。一扭頭,他還是豬八戒。很高興,他沒掄起耙子打我。就是打,我也不跑。我沒力氣了。我又看見了雲騰霧罩,金碧輝煌,雄壯威嚴的南天門。
外麵聽到可兒的聲音,她輕輕喊道:我把陣法破了,看你能不能出來。
我一激靈,清醒了。
一個地遁出了牢房。
抓起可兒坐上黑風蠱,一眨眼飛到高空。
我高興地問可兒:你怎麼來了,幸好你來救我,要不我完蛋了呀。
可兒說:我一直偷偷跟著你呀。
我說:什麼?那我們現在飛到哪裏安全啊?。
可兒說:懸崖,我們那裏還有個帳篷呢。
我想起來了,我和可兒還有莊升平在懸崖下住過,還搭了個帳篷。
我說:我想起莊升平了,那個好鬼救了我們的命啊。
可兒點點頭說:我這幾天去那裏住過的,我也老是想起他。
我說:你不住在婆婆家裏,跑那帳篷又什麼好住的。
可兒說道:婆婆把我趕出來了,我沒地方住。
我問:那是為什麼呢。
可兒沉默不語,很委屈的樣子。
我再沒說話。
黑風蠱降落在綠樹蒼蒼密草鬱鬱藤蔓碧絲萬條垂掛的懸崖陡壁下。我看到那個熟悉的帳篷,可兒拉著我的手走進帳篷。
帳篷裏還是鋪著三個整齊的床,收拾的幹幹淨淨。
我跟可兒說:把你的臉洗一洗。
可兒說:沒水呀。
我把幾個盆子放到外麵,說道:你下點雨來。
可兒雙手結印,念動咒語,一陣風吹過一片烏雲,稀裏嘩啦下起雨來。
可兒蹦蹦跳跳跑到雨中,開心的玩起來。
一場大雨過後,可兒跑回帳篷,臉上身上的黑頭土腦一掃而光。
我捏下白嫩的臉蛋,把可兒一把摟在懷裏。
可兒蜷縮的身子說:你身上太髒了,洗洗去吧。
我看看破碎的褲子斑斑血跡開心的笑了。
我在帳篷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大覺,想起那句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也就忘不了諸葛先生。我睜開眼睛,看見可兒雙手托腮,趴在床前愣愣的看我。
我說:可兒呀,幹嘛這麼看我。
可兒說:好久沒見你了,想看看唄。
我問:我昨天叫你,怎麼你跑的那麼快。
可兒說:哇,知不知道你的隱身術會嚇死人啊。
我笑道:原來這樣子。
可兒搖了搖頭。
可兒不是不會騙人,起碼不騙我。
我說:我不會隱身術,隻是有個隱身牌。
可兒說:我知道諸葛先生在哪住,你要不要報仇。
我說:要得,要得。
我們先飛到鎮上,買點完整的衣服,現在的衣服破碎不堪少兒不宜。身邊小孩看到那的有多尷尬。好在可兒很自覺的走到前麵,無視我的存在。
走出更衣間,可兒一副鮮豔亮麗調皮可愛的樣子。用手舞弄我背後說道:哎呀,你怎麼穿成個老頭子,醜死啦。
我說:這輩子我穿過最帥的衣服,就這件啊。
可兒不屑的奴奴嘴。
我們坐上黑風蠱,可兒引路,飛到諸葛先生家門口。
我有些犯愁,隱身牌隻有一塊,如果我自己進去,可兒留外麵我也不放心。我狠狠心就直接敲門進去。我示意可兒準備好黃色藥丸,情況不妙咱就用迷魂丹,可兒很配合地點頭。我取出黑色迷魂丹藥丸撚在手中,上去扣門,鐺鐺鐺。
門沒關,我推開門走進去。四合小院,清雅幽靜,倒是書香門第。我徑直走向上房,推門進屋。屋裏的諸葛先生獨自睡白日覺,我思尋晚上設計害人定是很累了。我走到床前,諸葛先生一驚醒來,正要起身。我把黑藥丸摁到他鼻子上,啪的一股黑煙噴出。諸葛先生倒下去,紋絲不動了。
我剛用一手把黃色解藥丸捂著鼻子,可兒也把綁皮筋的黃藥丸掛在鼻子上。就聽到黑牡丹的聲音:快救我出來。
可兒說:牆上掛著那不是你的金劍嗎。
我扭頭看去,黃燦燦的金劍掛在牆上,劍身上貼著一道朱砂咒符。
黑牡丹說:不是金劍,我在這個壇子裏。
順著聲音,我走到黑色壇子跟前,伸手去掀蓋子。蓋子上象是有電,也很燙手,啪地把我的手打開了。
黑牡丹說:砸了壇子。
我說:好,你等下。
我從牆上取下金劍,撕掉咒符。嗎的金劍太重了,黑牡丹住進金劍的時候拿起來特別的輕,是跟蛇劍一個道理。我吃力的舉起來,砸向壇子。當啷一聲,壇子碎了。
黑牡丹蹦出來,扭扭風騷的身姿,走到我跟前,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我趕忙解釋:我那天確實是糊塗了,對不起啊。
黑牡丹說:別處受了氣衝我撒,以後再敢扔我。你扔,你扔。
我說:不扔了,不扔了。
黑牡丹說:這個感應在金劍上,關我什麼事。
我說:那就把劍不扔了。
本來想說的是把劍扔掉,又怕黑牡丹再生氣,沒說的出口。
黑牡丹說:金劍要不要是你的事,我看你那塊牌子不錯。
我一驚:什麼,你說我的隱身牌嗎。
黑牡丹說:看把你嚇的,我是要住進隱身牌,不會影響你使用,隱身效果更好。牌子會給我溫養,比那把金劍好多了。
我說:金劍丟掉。太重,違反了我選武器的原則。
黑牡丹說:諸葛先生身上有塊古曼童的骨頭,你幫我取出來。
我走過床前,在諸葛先生身上搜,一個小木盒裏放著一截斷骨,一小袋碎銀,一些雜物品。
我收起碎銀,拿了木盒問黑牡丹:這骨頭什麼辦。
可兒說:我又辦法。說罷,那裏骨頭一手簡單的結了個印,朝著骨頭誦咒。
小鬼古曼童出來了,黑牡丹一把摟起小鬼滋溜一下進了我的隱身牌裏。
我正要準備怎麼收拾這個諸葛先生,聽到外麵嘈雜,有人來了。
可兒說:這兒是本秘籍吧。
我說:拿了走。
我拉著可兒一個地遁,出來外麵。再遁一下,走出好遠了。
可兒擺一下手中說:你看,是本《易容術》耶。
我說:好書,但沒有大成秘法好。
可兒說:是。
就在可兒說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耀武揚威的黑牛。他不是臥底嘛,我的想辦法聯絡他。
所謂易容術,不是到韓國整容拉雙眼皮,也不是京劇裏的叫喳喳地變臉,更不是滿臉貼膜沾橡膠殼子。而是真正的道學法門,分為天罡三十六法和地煞七十二變。當然這法術單靠看書是學不會的,需要有人手把手的教,還的反複實踐,更需要的是悟性和緣分,也就是說需要天意,機緣巧合吧。當然您千萬不能相信那些神話故事書上寫的,就像西遊記裏孫悟空一夜之間就學會了72變。那是假的,分明是赤裸裸的造假。真正的易容術可能需要終身的研究學習,甚至是幾代轉生來才掌握了一丁點兒。很多法術源自於動物的本領,就比如變色龍,螢火蟲。也有蜈蚣在受驚的時候會發光等等這些看似很正常的事物,要把它學會激發出來真的很難很難,但你一定要相信的是,有這種可能性。這就叫尊重事實,理解科學。不浪費口舌,咱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