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手中遞過來的靈幻蠱,它閃動翅膀,翅膀上發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震撼心靈神識。感覺的口袋一動,黑風蠱鑽了出來化作黑煙在靈幻蠱周圍晃蕩。靈幻蠱也閃動翅膀化作一道光芒,跟黑煙揉在一起鑽回我的口袋了。
我說:這兩蠱在雙修呢。
可兒不屑的瞧我一眼說:什麼雙修,那叫曖昧。就跟你和姐姐,那叫曖昧。
哦,我頓時無語。
可兒又說她要去搭救姐姐,需要我全力相助,如果事成後,就把姐姐許配給我。
我心中暗笑,這小家夥講的滿口大人話,臨戰前還會先穩定軍心。我說這事要不要先跟婆婆商量一下。可兒說姐姐最聽她的話,她給做主了。真是人小鬼大。
說起婆婆想了起來,我說,可兒要不先通知婆婆,婆婆一定有辦法解決。可兒犯難的說,聯係婆婆要通過家裏神壇才可以,現在家裏回不去,有埋伏。
我明白的點點頭說:那我們自己去營救吧。
可兒說:對。
走出小鎮,來到一個通道洞口。小鎮共三條通道,這條我以前沒走過,也就是可以通往穀底內部其他鎮的重要路口。這條山洞動寬敞無比,洞內岔道繁多。
可兒說:我感應到贏贏姐姐的大概位置了,我們坐上麒麟蠱。說著她上了上去還擺著手:後麵後麵,上來。我順著可兒的位置上去,屁股下坐的都是鱗片。感覺一輛坦克突突地啟動了,越走越快。麒麟蠱沒有走洞內而是翻山越嶺在人煙稀少的山澗飛馳,但坐在上麵卻很平穩,就像神仙們的座騎一樣。
快速的飛馳中,望的前方半山腰一處意外的平坦,而且是鋪了青磚。麒麟蠱一躍上了平鋪的青磚上。這地方是人工修造出來的,順著平展的青磚向前看去,一個朱紅大門,門上方三個大字:高老莊。我靠,難道天蓬元帥當年來過,我正在遐想。可兒哭喪著臉說:感應不到了,姐姐那邊感應繩斷了。我心中一震,贏贏有危險了,怎麼辦?
話說我們正在高老莊門前平展的鋪青磚地上停頓的時候,朱紅的大門咯吱呀呀地開了,走出兩個讓我驚喜的人來,是二叔和黑牛。二叔老遠的看見我就會心的笑,我卻哭了。不是感動,而是孤獨、是無助、是害怕、是委屈、是鬧心。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離開二叔黑牛短短的幾天,就好像離別了幾年。他鄉遇知己,久別逢親人呐,眼淚嘩嘩啦啦地湧出來。書寫到這裏都感動的我痛聲大哭。見狀,可兒也哇哇了哭起來。
黑牛沒受到一丁點的感動,衝過來給我一巴掌:小兔崽子,恩,小祖宗,恩,你們兩個這是唱的哪一出,恩。
二叔解釋道:那天我們出洞來也發生點狀況,摩多那手下好是難纏,脫身後返回洞裏找不到你們。後來打聽到你三叔跟這個高員外曾有些瓜葛,專程到這裏來探訪一下,了解一些情況。卻也是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你那裏是個什麼情況?
我把從去了婆婆家裏到贏贏遇到危險簡化的撿重點的敘述了一番。
黑牛說:走,馬上救人。
二叔說:現在感應繩斷了,穀底這麼大找到贏贏談何容易。不過可兒說家裏有埋伏,那我們就前去會一會,從這個埋伏開始解決。
黑牛說:也隻有這樣了,事不宜遲。
我和可兒前麵騎著隱身的麒麟蠱飛馳。後麵,二叔和黑牛竟然騎著碧血蠱,一路青光閃耀、碧血長空。原來二叔一直以來偷偷養著碧血蠱啊,真是牛叉。
來到山坡下,看見了蜿蜒山道,依稀的房屋。再往前就看到了柵欄小院子,婆婆居住的地方。兩隻蠱落下來,二叔收起碧血蠱。這時我們的小心從事,裏麵有埋伏。不過我記得可兒曾說過這裏沒人敢來搗亂的,因為四周住的都是高手。
二叔摸出寶劍警惕著四周往前走,黑牛也手持寶劍緊隨上去。我和可兒跟在最後。這時候傳震蕩的聲音:哈哈,你們終於來了。這種聲音象是山穀的回音,一時間無法判斷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
二叔問:你是什麼人。到底想要怎樣。
震蕩回音有傳來: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要你們明白什麼是規矩。
黑牛說:你嘛個叉的,嚇唬誰呢。
震蕩回音:不知死活的東西。
聲音蕩去漸漸的消失了,接著一片寂靜。忽然感覺空氣中沉悶無比,有種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
可兒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莫雷,你是大壞蛋。
話音沒落,柵欄小院子飛起一個小老頭飄落在距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這老頭瘦骨嶙峋,胡子拉碴,眼睛卻的炯炯放出異光。
黑牛說:你原來是莫長老啊,莫叉蛋剛才飛下來沒把你摔死啊。
莫長老憤怒地一揮法杖,一股強大的氣流湧動過來,順著地麵劃開一米多寬的深壑。快到我們跟前的時候,二叔猛地一劍插在裏地上,氣浪停住了。二叔卻是受了傷,噗地噴了一口鮮血。
莫長老又是一揮法杖,氣流再次湧動過來,這次速度很快,卻沒象上次在地上的劃出很深的溝壑。黑牛大喊快躲開,但是氣浪已到。黑牛用劍擋了一下,隻見氣浪在黑牛身上翻滾,黑牛被推出好遠啊的一聲倒在地上。
我登時是怒火中燒啊,大叫一聲看招。我默念秘訣,掌心畫圈,攥緊手。跑上前去,快到跟前時候。我快速念動第二句秘訣,瞬間展開手掌。
一道閃電打了出來,接著哢擦一聲巨雷。莫長老頭發、胡子全都燒焦了,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我迅速拿出捆仙繩,快速念動20字真言,也就是贏贏教我的4句秘訣。把莫長老綁的結結實實。我害怕他催動咒語,找塊布子把嘴塞上。還是不放心,問可兒怎麼治他。
可兒說我有辦法。她拿出匕首呼呼地飛了出來,環繞著莫長老的頭頂來旋來舞去,莫長老嚇的左搖右擺渾身打顫。
黑牛和二叔都恢複一會,走了過來。
黑牛一把抓起莫長老說道:莫叉蛋,你個老小子。
隻聽的很遠處傳來聲音:可兒,不可造次,放過莫長老。
可兒聽到後臉色頓時驚喜:婆婆,婆婆回來了。話剛落音,婆婆瞬間出現在眼前。
二叔和黑牛竟然趕緊作揖:見過婆婆。
婆婆說:還不趕快放開莫長老。
可兒說:可是姐姐現在還——。婆婆嗯了一聲,可兒不敢頂嘴了。
我趕緊念動秘訣,捆仙繩鬆開莫長老。黑牛拔出莫長老嘴裏的布子。莫長老瓦地一聲趴在地上,嚇的夠嗆。
婆婆怪怨道:莫長老脾性耿直,向來正義凜然大公無私。你們私放一群道士入關,莫長老問責理所應當。你們竟然如此對待我的莫長老,該當何罪。
可兒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說:弟子知罪了。
婆婆怒吼道:家法伺候。
這是二叔和黑牛竟然同時跪下說:可兒年紀小不懂事,請婆婆法外開恩。
莫長老大約也是看出來這戲再演下去輪到該他出場了,歎聲氣說:唉,罷了罷了。稍後你的大弟子即可返回。老夫也不會再為難於她。說罷,法杖一揚,一個地遁術沒影了。
黑牛樂嗬嗬地道:婆婆回來的太早了,沒讓我好好收拾這個老小子。
婆婆沒好氣的說: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何必為一點小事開罪莫長老。幸好他還算是個正人君子。若是遇上瑕疵必報的摩多,那你們算是惹上麻煩了。
我心暗想:我把摩多脖子抹了一下,算是已經惹上了。
正在絮叨著,贏贏回來了,先是見過婆婆,又是親密地摸摸可兒小臉,再是跟二叔、黑牛打過招呼後。
最後嗔怒地看著我問:你是不是用一個雷差點把莫長老劈死。
我說是啊,不就是著急想快點救你回來嘛。
贏贏居然不領情:你知不知道要是莫長老死了會給婆婆帶來多少麻煩嗎。
婆婆笑到:掌心雷是用於遠攻,你怎麼跑到人家腦袋上放雷。那也幸好是莫長老功力深厚,換作他人死了八遍了。
黑牛、二叔、可兒都笑了起來。
可兒為我抱不平說:別埋怨了。又趴到贏贏耳朵上象是說悄悄話,聲音卻很大:他擔心你哭的多傷心呢,你還在埋怨人家。
贏贏聽罷臉色微微的發紅,轉身躲進裏屋去了。
婆婆笑道:就你嘴多。
說笑過後,二叔跟婆婆說起三叔的事來。
婆婆說:可能你家老三已經死了,這事卻也太過複雜,容我幾日給你個答複。
二叔聽罷心情很是承重。
黑牛說:不可能,怎麼就一下就能死掉了。
二叔說:婆婆隻是說可能,沒說是一定。
黑牛說:是啊,婆婆說可能,我也是說不可能。都是猜嘛。
這幾天一直在焦急地等三叔的消息。
婆婆動用不少屬下和人脈查找三叔的下落。
二叔和黑牛心情不好。
二叔說等婆婆查尋的結果。
黑牛說與其等不如去找。
二叔說婆婆講了幾日就會給個答複的。
黑牛說婆婆也講了這事有些複雜難辦。
最後黑牛說心煩去鎮上喝酒。
二叔說他也去。
兩人說氣呼呼的走了。
可兒也說心裏煩,要去鎮吃些好吃的。剛走又返回來,從我腰上摸下銀袋子,拿了兩個碎銀說錢要節省,千萬別亂花,留著給她買好吃的。我拿起袋說都給你了,自己放著慢慢買好吃的吧。
贏贏過來一把搶了去:這麼多銀給小孩亂花,你象話嗎你。
可兒伸了伸舌頭:嚥嚥嚥,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說罷一溜煙跑了。
嬴贏居然乖巧地坐在了我身邊,距離很近,近的我心嘭嘭直跳。嬴贏說:問你個事?
我說:問吧,什麼事。
嬴贏說:那天你真的打算和可兒一起去救我,是嗎。
我說:哦,是的。
沒想到嬴贏猛地一掌打過來,我躲閃不及,打在了我胸前。我哎呀呀地揉著:你幹嗎。
嬴贏怒道:你倆去不是白白送死嗎。
嬴贏又道:剛才打你怎麼不躲,為什麼。
說著叭地又一掌打來,我又中了一掌,還是沒躲開。我鬱悶極了。
我象是中了一記黃飛鴻的無影腳一樣,啊的一下倒在床上。
嬴贏不相信地看看自己的手掌疑惑地走過來,趴到我胸前扳開衣服一看,我胸脯上有一個紅色掌印,後悔地說了聲,剛剛出手好象重了,對不起。接著伸手輕輕地揉著我的胸脯。我偷偷看著她那纖纖的小手,聞著她身上傳來淡淡的體香,胸脯被揉的一陣陣舒爽。我幾乎要陶醉了。突然叭的一聲,胸脯又挨了一掌。嬴贏罵道:裝死是吧,裝的挺像是吧,你有金剛蠱能把你死了,不理你了。嬴贏很生氣地走了。
中午時分,二叔和黑牛急匆匆地回來。
二叔說:外麵發生了一件大事,聽說是高員外雇了一邦外來的高手把禁錮多年地牢給炸開了。四周陣法全都破壞了。收陣的靈兵護法死傷無數。
黑牛說:聽著他娘的過隱。
二叔說:高員外和你三叔有些牽扯。
黑牛說:對,我們去探一探地牢。
我問:什麼時候去?
黑牛說:馬上走。
我們三人告別嬴贏、可兒,婆婆不在。二叔說非常感謝這幾日幫助,請轉告婆婆一聲,免得不辭而別婆婆怪罪。嬴贏說:不會怪罪的,到是你們要一路小心,多保重。可兒說:擔心就把他留下嘛。嬴贏沒理她朝我們揮手,我回頭揮揮手。
就這麼離開嬴贏和可兒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她們,真有些舍不得。但三叔下落未明,生死未卜。必須先找到三叔才能心安呀。
我們按照黑牛說的,探地牢,查找三叔的消息。好像有一種預感,三叔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地牢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一牆之隔,兩重世界。黑暗腐黴,隱晦潮濕,飄蕩在地四周,彌漫了整個空氣中,夾雜著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滲透出絲絲恐怖,熏陶著知感,拷問著靈魂。地藏菩薩曾說過,隻要地獄還有一人,我就誓不為神。實著讓人感動。可卑微的我沒有這麼高尚的理想,我是個打醬油的。
二叔和黑牛前麵乘著碧血蠱騰空而起。我拿出黑風蠱,黑風蠱沒有化作雲彩,也模仿碧血蠱的的樣子化作一條長龍,我騎上去一把抓緊就徐徐升上天空。飛行中,我看見黑風蠱頭上落著一隻蝴蝶。哎呦,是靈幻蠱啊,我衝著蝴蝶說:你飛回去,回去找贏贏去吧。蝴蝶閃動倆下翅膀沒有飛。我又說:你快回去,那邊還守關呢。蝴蝶好像不奈煩的飛了起來,落到我的鼻子上來,又趴到眉毛上閃動翅膀。晃的我眼前一片漆黑。我抓住它向一邊扔出去。一會它又飛回來落在我耳朵上,噗呲噗呲地閃著翅膀。我說不攆你走,別鬧騰了。這下才消停了,趴到我肩膀上去了。